一张小纸条,随后她便低头小步奔回了服务舱。
胡一亭心忍不住砰砰跳,好奇心驱使他偷偷在眼前展开纸条。纸条带着陈露华掌心的汗水,触感温热湿润,上面写着一个固定电话号码。
胡一亭这时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感觉自己像是做了贼。心情比刚才打人时要不安一万倍。
他迅速收起纸条,目光忐忑地180扫描周围,情怀青涩地担心着有人注意到自己和陈露华之间的小动作。
随着飞机降低高度穿过云层。舷窗下神州大地如画卷般清晰展现,苍翠的丘陵、绿色的平原、晶莹的河流、森森的山脉。一切都真实而微缩,并逐渐放大在眼前。显然是快抵达首都机场了。
下飞机时,胡一亭不敢看陈露华的眼睛,低着头心跳加速地从她面前走过,听见耳边响起她语重心长地声音:“感谢乘坐南航班机,欢迎下次光临。”
胡一亭心想:“谢谢你小陈,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你这么美的姑娘,将来一定能找个棒小伙。”
走下舷梯上了摆渡车,胡一亭看见那公鸭嗓子也在车里,一路上怨毒地瞥着自己。
胡一亭也不和他罗嗦,车行至航站楼大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正当胡一亭准备出航站楼打车去计算所时,突然一只手重重搭在了自己的肩头,他回头一看却是警察。
“就是他,就是他在飞机上打我!”
胡一亭又听见了那个公鸭嗓。
没有做什么辩解,胡一亭老老实实地跟警察去了机场派出所,心想有什么事只要说清楚就行。
机场派出所就设在航站楼出口处,所里值班的也就七八号人,所长大腹便便,看了看两人也不理睬。
接警的民警二十来岁不到三十,自我介绍姓马,看上去精明强干。
还没等马民警询问详细情况,公鸭嗓首先要求打个电话。
电话中公鸭嗓重又抄起那口台湾国语,向对方痛诉自己被无故殴打,还说要通知统战部、侨办、大使馆、找律师,云云。
胡一亭不理他,笑眯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揉的皱巴巴的云烟,这烟还是当初在计算所对面小店里买的,到现在没抽完,这也归功于胡一亭重生后烟瘾若有若无,比前世轻得多。
胡一亭向周围民警散了一圈烟,把飞机上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我今年才16,不够处罚年龄的。”胡一亭一上来这话就等于明确表示,自己属于知法犯法但你又能耐我何。
带他回来的值班民警小马抽着胡一亭给的云烟,皱眉道:“你哪个中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