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片刻,回道:值班,你怎么还没睡?
唐游川没再回复,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江棠被铃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已经接了起来,看见通话中的页面,赶紧将手机贴上耳朵,“喂。”
出声之后,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在紧张,心脏咚咚跳得又急又响。
唐游川听见她嗓音有些沙哑,顿时蹙眉,“感冒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时隔多日,再听见这熟悉低沉的声音,江棠不自觉地瘪了嘴,故作冷淡道,“不知道,喉咙有点不舒服。”
她也没撒谎,喉咙确实有些干紧不适,不过不是感冒,纯粹是因为忙没空喝水,工作的疲劳又熬夜导致的症状而已,但她故意模糊不讲清楚。
江棠一边装可怜,一边暗骂自己是个心机女。
果不其然,唐游川紧张了起来,“你还没回家吧?去找人看下拿药吃。”
“累,不回家了。”江棠这话倒不假,她现在一步都不想动。
唐游川放轻了声音,近似于诱哄,“那去看医生,听话,别让我担心。”
江棠语气幽幽地说道:“你还会担心我吗?”
不等他回答,江棠一条条开始细数他的罪状,“这几天,你一次电话都没打过,每天只有早中晚敷衍的问候,我发完信息也是半天没回,你还会管我舒不舒服,难不难受吗?”
沙沙哑哑的嗓音,低淡而缓慢,自带委屈可怜的效果,透过话筒,情绪更浓,一个字一个字地灌进唐游川的耳朵,凿在他的心上,唐游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听信了沈叙的话有多蠢,真真的后悔不迭。
喉结上下一滚,唐游川哑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江棠窝在沙发上,并未原谅他轻飘飘的道歉,忍不住跟他唱反调,“你错哪了?你没有错,是我小题大做借题发挥,逼得你无言以对,所以懒得跟我废话。”
这真是来自灵魂的拷问与为难,唐游川简直头疼,愈发想把沈叙那王八抓过来当沙包锤,低声解释,“我以为你不想理会我,怕一直你你会厌烦……”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真是火上浇油,不等他说完,江棠就凉凉地打断他,“嗯,都怪我,全怪我。”
唐游川:“……”越抹越黑,还是闭嘴,弱弱地说,“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不应该不给你打电话,疏于问候交流,还不及时回信息。”
江棠突然出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唐游川有些费解。
“故意冷淡我。”江棠说。
“不是。”大概是本能的求生欲,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