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华灯初上。
一道身穿着黑色长裤,白色衬衫外披黑色长款风衣的银发身影,正随意地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这里是位于郊外的一条偏僻街道,平时很少有人会路过此地。
轻微的踏踏声打破了周围的平静,但又很快销声匿迹。
似乎是来到了目的地,神谷悠停下了脚步,他将目光锁定在一处堆放废弃物的阴暗角落,面色平静的开口说道。
“跟了我这么久,也是时候现身了吧?还是说需要我请你出来吗,间桐脏砚?”
这个声音包含着一种不容分说的威严,过了一段沉默的时间之后,一阵毛骨悚然的压抑笑声响起,渗进冰冷的空气中。
“哦,你已经注意到了吗?果然不愧是能与从者战斗的魔术师,比其他人要敏锐的多。”
自暗处出现了一个没有确定形状的影子,乍一看还以为是令人感到寒意的一大堆虫子的集合。
可清冷的月光立刻把这种错觉赶走了,一个身形矮小的孩子从角落静静地走了出来。
明明长着一副稚嫩的外表,但他的声音却像是指甲划过木板般苍老刺耳。
“……连自己七岁的孙子都没有放过吗?”看着眼前穿着黑色背带裤的蓝藻头小男孩,神谷悠深吸一口气,那双淡金色的眼眸中浮现些许的寒意,“你这个苟延残喘的老虫子,真是令人作呕啊。”
虽然他对间桐脏砚的恶心程度早已有所了解,但是没想到这个老毕登,竟然还能做出如此没有人性的事情。
“孙子?呵呵呵,这种东西从最开始就不存在……”
察觉到银发青年对自己流露出来的杀意,“间桐慎二”咧起了嘴角,满是嘲弄的说道,“对我们魔术师来说,所谓的后代不过是传承魔术的工具。”
“而我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传承间桐家的魔术而已。”
“不过比起这个,更让老夫感兴趣的是,神谷家的小子,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秘密的?”
“……”
听到它那难听嘶哑的笑声,神谷悠默不作声,慢慢地从风衣中抽出职阶卡。
因为他明白,对于这种扭曲腐朽的存在,已经不能用语言去交流了,只能用行动去火化它。
“哦?是想要动手了吗?”似乎是发现神谷悠的动作,“间桐慎二”用有些滑稽的口吻说道,他的嘴角咧的更歪了,满脸都是恶意的笑容。
既没有示威也没有警告,甚至连准备工作都看不到的瞬间,两道极寒的冰锥悄无声息地凝聚成型,随后从左右两个方位向‘间桐慎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