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纠缠她无数个夜晚睡不安稳的那一幕,脸上的血色褪尽,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闻鸢的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攥紧了,痛到她喘不过气。
她知道,活着的往往是最痛苦的。
但因为爱,保护棉棉呵护棉棉,已经成为了她像呼吸一样的本能。
如果时间可以**,闻鸢想她还是会义无反顾地护在她的女孩身前。
闻鸢很想将褚漪涵拽进怀里,她手微微抬起却僵在了半空,随后,很慢很慢地垂了下去。
白炽的灯光投落下,褚漪涵脸色苍白,侧颈青色的血管隐隐约约,整个人透着一种病态的脆弱美。
犹如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空气里飘渺的栀子花信息素时有时无,波动的幅度有点大。
这么紊乱的信息素暗示着褚漪涵情绪极度不稳定。
“最开始,棉棉想去陪女孩儿,但总能被朋友拦下。朋友和她说不可以糟践女孩儿换给她的生命,棉棉终于放弃了想死的心。
从那天起,棉棉就像苟活于世的行尸走肉,直到她遇见一个人,那人和棉棉说女孩儿的灵魂一直陪着她,说女孩儿的灵魂游荡太久投不了胎而且越来越薄弱,要用心头血滋养起来。那人还说可以找到合适的载体寄灵往生。
明知道可能遇到的是骗子,那些话话听起来就像邪术,可棉棉还是信了,她每日从左手无名指取血滴在血玉上,看着血玉色泽越来越深,想着爱人就在里面,她反而得到了心安。”
说到这里,褚漪涵两只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揉捻着指腹。闻鸢的视线定格在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眼神暗了下去。
屋里暖气开的很足,闻鸢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凉意,她曾将那只手握于掌心,甚至抚过为了她一次又一次被戳破的地方。
暗红色的痕迹。
那根本就不是痣。
闻鸢的心痛得要**,她狠狠掐着指尖,掐到指甲与肉分离,渗出鲜红,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一点心痛,她颤着声音问:“然后呢?”
然后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是傻姑娘默默为她承受的事?
褚漪涵一直没有看闻鸢,她沉浸在回忆牵扯出的痛楚里,也没能留意到闻鸢声线的不平稳,她默了两秒,继续道:
“然后,棉棉一直在想什么是合适的灵魂载体,契机之下她想到了穿书。她找到了能帮她的神秘人,知道穿书是重新开创世界,需要生祭,好处是她和女孩可以一起穿进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