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上那声音所在的那一层时,越王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心悸,顿时拉住了天一掌门。
他沉声对折瑶说:“我们再继续往上恐有魂飞魄散之险,你只能一个人上去,要小心。”
天一掌门没有这种感觉,听到压抑的呼吸声急促起来,他也急了:“不行,老夫一定要去看看,朝尉是既定的凌霄阁下任掌门,可不能出事了!”
越王死死拉着他,不让他走。
折瑶没心情问清缘由,扔下一句:“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便坚定地走上了最后一个台阶。
这里是一个小房间,房门微掩,声音时重时浅地从里面传来,近了,胸口的玉佩居然在逐渐发热,折瑶低头看了一眼。
这玉佩是和大师兄的封印有关的,此时在发热,又是什么预兆?
“大师兄?”折瑶推门之前轻声唤道。
没人应,微微用力将门推开。
光线很暗,门被推开时掀起的风吹动空气中的尘埃,在暗淡的光线照射下,她看见尘埃在肆意地飞窜。紧闭的窗子隔绝了风雪,呼啸声不绝于耳。
不大不小的床榻之上,一个背对着门口的身影蜷缩在床上。
黑色的长发从未像现在这样披散开来,凌乱地散在床上和肩颈,顺着发丝往下,折瑶的呼吸忽而一窒。
……这衣裳背后好像都破了?
在长发的遮掩下折瑶看不太清,那衣裳到底是破了还是完好的,得走近了才能确认。
蜷缩的姿势,是少见的脆弱姿态。
折瑶放轻脚步,目光看见他的背脊随着忽重的呼吸声紧绷,而后放松,再循环。
这是……大师兄?
折瑶不敢认。然而看见那身自己送的衣裳,折瑶确定这人就是越朝尉。
上午还好好的人,现在会成这个样子?
玉佩的温度在攀升,折瑶已经戴不住了,取下来只捏着绳子,任由玉佩在空中悬空荡着。
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宽厚背脊,终于看清他背后的模样——衣裳的上半部分几乎全部碎了,露出仿佛刻入肌肤纹理里的黑色封印。
卷曲、缠绕且诡异。又似乎是错觉,折瑶好像看见构成封印的纹路在颤动。
迟疑了片刻,折瑶轻轻将手放在越朝尉的肩头,冰冷的手心触及滚烫的肌肤,只粗粗感受到越朝尉整个人紧绷的状态,下一刻便被抓住手腕,用力一扯。
而后一个翻滚,折瑶已经被扣住手腕,压在了床上。
动作之大,越朝尉身上碎裂的衣裳稀稀拉拉掉了下来,露出冷白而精瘦的身躯。他浑身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