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起来,和颜悦色的道:“一场误会,秦爱卿不要介怀。”
秦槐远似乎十分感动,连连摇头道:“圣上日理万机,实在是操劳,国事繁杂,臣无能,又无法给圣上分担,圣上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臣只恨自己实在是没用,鞑靼的事情烦乱,臣偏是个无用书生,不能给圣上解忧。”
秦槐远的一番话,真真是说进了李启天的心坎里。
高处不胜寒,身为帝王,最期盼的就是能够被人理解,而不是单纯的被惧怕。
刨除秦槐远的女婿很不让人省心这一点,其实秦槐远此人还是很和他心意的。
“罢了。”李启天长叹了一声,道:“朕也是真的气急了。看来逄之曦料定了朕会问你,所以并不敢告诉你他的安排,更不敢将家里人藏在何处告诉你。你素来聪慧,你给朕分析分析,逄之曦带着府兵出行,到底做什么去了?是不是有可能去联络龙骧军去了?”
秦槐远不动声色的沉吟片刻,才道:“依臣看,王爷倒不像是无缘无故就做这等事的人,想来是年轻气盛。”
说到此处,秦槐远面色有些赧然。
李启天挑眉问:“哦?”
“英雄难过美人关,王爷到底是性情中人,他从前对圣上言听计从,所做的出格之事也都是因为难过情关。是臣的错,没有好生教导小女。”秦槐远说着就又要跪下。
“爱卿不必如此。”
李启天虚扶了一把,吩咐秦槐远落座。
秦槐远这才感激涕零的谢恩,随即侧身做了一半的椅子,垂首听吩咐。
此时,李启天的气又消了一些,再回想一下,发现逄枭但凡是不听他的话,竟都是为了美人,包括上次连续三十多次的抗旨。
所以说,逄枭不再是从前那个毫无缺点和破绽的人了,如今他有了个任何人都无法碰触的软肋。这对于他来说,确实一件好事。
毕竟有了把柄在手中,工具才更好用。
李启天叹道:“他也是鲁莽,以鞑靼如今的情况,他带着那几个府兵去又有什么用,还真当自己的兵都是天兵天将了?为今之计,应该好生想一想如何求和才是。”
“圣上所言甚是。”秦槐远行礼道:“如今鞑靼明摆着是借题发挥,要侵我大周边境,如若开战,枉造生灵涂炭,若有支持战争用的银子,还不如都用在百姓的身上,修桥铺路,修剪堤坝,再或者减少百姓的赋税也使得,总之比浪费了国库中的银子好。”
李启天听的连连点头,“你所言甚是,只是鞑靼人并不这么想。”
秦槐远便与李启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