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理,此时塞北草原正是秋膘马肥之时,九月出兵,用不了多久就会入冬,这如何能打赢?”
沈槐眯起眼,悠悠道:“你是不是早就觉得咱们赢不了?只是不敢和官家说项,这才来问我?”
“我只是不解,我们只要等到来年开春,青黄不接之时,胜算不是更大,为何非要在此时用兵?”
沈槐鲸饮一口,教导出声:“傻小子,你都能看出的事,官家会看不出?”
杨炯没说话,重新给他斟满酒,等着他的下文。
“今年开春的时候,内卫的谍子就探听到西夏国主李谅祚和太子李继统矛盾尖锐,甚至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知道为什么西夏来和亲的是皇族李继铖而不是太子吗?”
杨炯猜测道:“莫非这李继铖是西夏太子的人?”
“还是你小子聪明,一点就透!西夏国主支开李继铖,囚禁了太子,现在国内暗流涌动,只要我大军一到,西夏境内定会群雄并起,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说官家会放过吗?”
“可即便如此,官家又怎能保证可在三个月内覆灭西夏?一旦入冬,人马受阻,何谈胜利?”
“所以官家在很早前就暗中调动军队到边疆,你以为我们今日在颐年堂争什么?
此次国战,战事一开,必然是惊天动地,想要速战速决,必须以雷霆之势直捣西夏国都兴庆府,以万钧之力压迫西夏境内各势力不敢捋大华虎须,然后直捣黄龙,稳住局势再各个击破,隳灭西夏一举功成!”
“所以你们都不愿做那个万钧之力,都想成为雷霆之骑,才好抢夺覆灭西夏首功。”杨炯了然道。
“对喽!都想要史书留名,封侯拜相,谁要做那乌龟趴在那一动不动,壳子是够硬,可也只能起到牵制作用,真能名垂青史的还得是那摧城灭国之功!”沈槐说到此豪迈之情顿起,拿起酒坛狂饮了起来。
杨炯大概是明白了皇帝的用意。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大华全占,只要行动迅速,在入冬前攻入西夏国都兴庆府,那仅存的变数也不复存在。
难怪李漟会和自己哭穷,原来大军早就秘密北上,如此庞大的队伍,整日用度开销能不缺钱才怪。
为了这一天,皇帝不惜和辽国和亲,离间金辽两国,更是开放登州口岸助辽进军。早早送兵北上,估计现在西夏境内到处都是内卫谍子,只要官家看到机会,定是要昭告天下,挥师西进,一雪前耻。
想明白这些,杨炯也不再多问,和沈槐拼起酒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沈槐突然落寞道:“大家族看似风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