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软的沙中疯狂刨动,却迅速被黄沙掩埋。骑士面露惊恐绝望之色,他们惨叫呼喊,声音却瞬间被风沙吞没。身上的铠甲此时成了致命的累赘,被黄沙填满,拖拽着他们不断下沉。
有的骑兵试图抓住同伴求生,短暂的挣扎几下后,旋即便双双被黄沙掩埋。飞扬的黄沙灌入他们的口鼻,令人窒息。整个队伍在沙丘的肆虐下迅速消失,他们的武器在积沙中若隐若现,宛如冰冷的墓碑矗立在此,偶尔有旗帜残片飘荡空中,恰似葬礼上的悲歌,凄凉悲怆。
杨炯立于高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待见卫慕悍被黄沙彻底掩埋才翻身上马,带领贾纯刚小队朝预定撤离点疾驰而去。
南方草原,仁多嵬部。
他望向前方已被冲杀围剿殆尽的一千五百展旗卫,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哼,看来骑战还是我麟州骑兵更胜一筹。”
“将军!不好啦!”一参将满脸惊恐地前来禀报。
仁多嵬眉头一皱:“何事惊慌?”
参将气喘吁吁:“我军后方发现大华骑兵,至少万余之众!”
“什么?”仁多嵬大惊失色,满脸疑惑,“卫慕悍的夏州骑兵何在?难道他连一千残兵都收拾不了?埋伏突袭怎会如此拖沓?他卫慕悍到底在干什么?”
仁多嵬满心狐疑,怒吼道:“这万余骑兵从何而来?银州失守了?熊定中的展旗卫?”
参将急切道:“将军,我军斥候来报,西北方向并未发现夏州骑兵!”
“混账!”仁多嵬大骂,“我大夏耗费百万金银,养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全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远处牛角号声悠扬低沉,传入他耳中,令仁多嵬心惊肉跳。
“快!迅速集结兵力!莫要理会残兵!全速向龙州进发!”仁多嵬当机立断,大声下令。
他心中盘算,此时银州已失,自己本就是麟州骑兵。当初出城剿杀劫粮道的大华骑兵,若能成功自然万事大吉,即便有意外,麟州兵也不至于和银州城的人一同饿死。如今攻守易势,绝不能在此草原上打这无意义之仗,熊定中的重甲骑兵绝非自己所能抵挡,当下之计,唯有撤守龙州。
仁多嵬出身权贵之家,自幼耳濡目染,养成了极为理智冷静的性格,当下迅速做出决断,率领自己的骑兵朝龙州全速奔去。
后方展旗卫熊定中部。
斥候高声禀报:“将军!仁多嵬要跑!”
熊定中眉头微皱,暗自思忖:“这仁多嵬果真是个人物,即便我封锁了草原通道,西夏谍子无法传递情报,他竟仍能如此迅速地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