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仅凭这些就定我输?那你早输了!”
李嵬名咬牙切齿,怒道:“你以为我狡黠多端、善伪装、惯说谎,便认定我没有灵魂、没有真心吗?你大错特错了!我与你有同样丰富的灵魂,同样炽热的心。若上苍眷顾,赐我些许美貌和诸多好运,定教你对我刻骨铭心,就如同此刻我需要你一般。我现在不是以大夏公主的身份和你说话,而是我的灵魂同你的灵魂讲话。”
杨炯冷笑:“你这人口无实言!这话对我无用!”
“你便认定我是虚伪无心之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杨炯恨声道。
李嵬名闻言竟未反驳,只静静望着杨炯,见郎中将药碗递到杨炯手中,落寞道:“你把我弄病了,要记得医好了我!”
杨炯暗骂,此女手段百出,不但貌美,且聪慧狡黠,且不提她那传情波荡的湛蓝眼眸,单就这暧昧言语,若非自己久经花丛,还真说不清到底是谁俘虏了谁。
“还不来!你想要我枯萎吗?”李嵬名催促道。
杨炯狠狠瞪她一眼,端起药碗吹凉喂药。
“你会忘记我吗?”李嵬名忽道。
“我拒绝回答。”
李嵬名得意一笑,继而埋首药碗,低语:“我听闻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真正的死亡是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记得你,你能永远记得我吗?”
杨炯用汤匙轻敲她头,没好气道:“黄泉路只种彼岸花,不种雪莲。”
李嵬名恼怒地从被子中伸出双手,夺过药碗,一饮而尽,继而幽怨的瞪了杨炯一眼,赌气躺倒,以被蒙头,纹丝不动。
杨炯被她这孩子气的举动弄的一愣,好笑的接过药碗准备离去。
“站住!”
“啊?”
“哄我入睡!”
“你多大了?还要人哄?”
“我怕冷!”
“头伸出来!”
“诶!娘亲哄我睡觉都是要唱歌的!”
“我只为一个女子唱歌!”
“你滚!”
“有病!”
杨炯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即走。
李嵬名见他真弃自己而去,委屈酸楚齐涌,泪水潸然而下。
“做诗行不行?”杨炯忽掀帐帘,探头笑问。
“哼!”李嵬名一抹眼泪,翻过身不去理他。
杨炯笑至床前,强翻她身,看着她眼睛,悠悠道:“白山南,赤山北。其间有花人不识,绿茎碧叶好颜色。叶六瓣,花九房。夜掩朝开多异香,何不生彼中国兮生西方。移根在庭,媚我公堂。耻与众草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