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抬眼却见左丘竟替换了自己挑选的士兵,亲自抓着绳索攀了下来,心中惊诧不已,大声道:“老左!你下来干什么?”
“将军!卑职必须下来,整个龙朔卫中,论桥道索降之术,当属卑职最为精通!此崖壁情形究竟如何,卑职一眼便能瞧出个大概!”左丘自傲道。
“还有我!”一粗犷的声音自沈高陵右侧头顶传来。
沈高陵仰头望去,不禁骂道:“杨朗!你下来干嘛?你又不通桥道之术!”
天波府杨朗闻言,沉声道:“我虽不通桥道,然这军中论起武艺,当属你我最高。此等险地,我若不下来,谁来护你周全?”
沈高陵无奈,既然二人皆已下来,他也觉多说无益,心中不得不承认二人所言皆有几分道理。他原本所选五人,乃是自己外加两名桥道好手与两名武功高手,如今被左丘与杨朗这般一换,倒也确实更为妥帖。
想通此节,沈高陵也不啰嗦,大声道:“都小心些!咱们先落至下方突出的崖坪再作计较!”
“遵令!”五道声音自云雾中依次传来。
杨朗与沈高陵皆身负武功,在崖壁之上仿若灵猴攀岩,四肢交替,以绳索为支撑,不多时便已落入悬壁中间那突出的崖坪之上。
二人相视一眼,环顾这崖坪大小,沈高陵低声道:“长五步!”
“宽七步半!”杨朗小心翼翼地在崖坪边缘以脚丈量后,大声回道。
说话间,左丘与另外两人亦落至崖坪,闻得他二人言语,左丘道:“此处距离崖壁顶端约有五丈有余,绳索至此已达极限,所幸这平台颇为结实,确实可充当中继之处。”
沈高陵点头,解下旧绳索,重新系上新绳索,将顶端递给杨朗道:“我的性命便交托于你了!”
杨朗闻言一愣,继而神色凝重道:“放心!有我杨朗在,定不会让你有失!”
左丘也不拖沓,重新换上新绳索后,将一端抛给那两名士兵,调笑道:“抓住了绳子!老子还未活够哩!”
安排妥当,沈高陵和左丘对视一眼,缓缓走向崖坪边缘,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二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二人抓着绳子,攀附而下,彼此相隔两臂之距,既能相互瞧见,又互不干扰,各自寻着突出岩石,缓缓下降。
杨朗身姿挺拔地立在崖坪之上,双手如铁钳般死死抓住沈高陵的绳索,那两名士兵虽面色略显紧张,然亦鼓足全力握住左丘的绳索。
随着二人缓缓下降,四周那崖壁从最初的如刀削般冷峻,渐渐变得和缓,二人心中虽暗自欣喜,都知道这是好兆头,然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