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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嵬名闻言,大骂道:“你懦夫!你欺负了我,现在想不负责任?是也不是?”
杨炯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饱含复杂情感,淡淡道:“我要考虑很多,其中一条就是不能挟持你!”
“你没挟持吗?”李嵬名怒目而视,满脸委屈。
“我说的是灵魂上的挟持!”杨炯解释道,声音愈发低沉。
“我说的也是!”李嵬名怒吼,湛蓝眼眸死死盯着杨炯,见他不说话,泪水仿若决堤的洪水,止不住地落下,呢喃低语:“杨炯,你欺负了我的灵魂!”
杨炯闻言心底莫名一痛,仿若被万千根细针刺中了心房,叹道:“我非爱雪莲,爱其凌霜姿。移栽不得地,寂寞自成悲。”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是讨厌鬼!讨厌鬼!!”李嵬名怒吼不止,泪水肆意流淌,浸湿了面庞,依靠在杨炯怀中,娇躯不住地颤抖,嘤嘤哭泣声在这风雪中久久回荡,怨甚愁弦,悲逾离笺。
杨炯紧了紧两人之间的距离,伸出手臂,牢牢抱住她娇柔身躯,再不发一言,只是催动胯下千里马,全速奔逃,仿若要将这世间的纷扰与哀愁都抛诸脑后。
唯有那马蹄扬起的飞雪,在身后弥漫,模糊了二人远去的身影,也模糊了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