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朗兄弟,你醉啦!”
“哪能!俺酒量可没这般差,才几碗酒罢了!”阿耶朗连连摆手,身子却摇摇晃晃。
“好兄弟,咱出去吹吹冷风,顺带去解个手,醒醒酒。”杨炯笑着拉起他,看似关切,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俺真醉了?”阿耶朗迷迷糊糊,任由杨炯拉着,口中兀自嘀咕。
杨炯心下暗笑,一个酒囊才多少酒,你这是中了我家小鱼儿的迷幻药了!他行走江湖,保命手段层出不穷,靴底夹层、腰带暗兜,皆藏有诸般奇物。小鱼儿临行前嘱咐再三:出门在外,总得留几手。
将阿耶朗扶至帐外,杨炯故作惊呼:“阿耶朗兄弟,且稍候,我回帐取些厕纸。”
“杨兄弟,忒讲究!”阿耶朗晕晕乎乎应道。
杨炯见他未跟来,嘴角一勾,迅速将手中油灯砸向营帐,火苗瞬间蹿起,舔舐着营帐布,他望着渐起大火的营帐,心满意足,转身疾奔至阿耶朗身旁。
“阿耶朗兄弟,莫怪我这读书人瞎讲究!”杨炯告罪一声,拉着阿耶朗快步朝远处走去。
原来,杨炯出帐回帐间,便留意到耶律南仙安排的安抚司谍子,皆被阿耶朗驱至远处,正因如此,二人在营帐内这般闹腾,耶律南仙才未及时察觉。
杨炯见机行事,自初见阿耶朗,便暗中谋划,其一,阿耶朗身为耶律南仙亲兵,常伴其左右,说话自有分量,在安抚司那儿也能言说一二;其二,阿耶朗性子憨直,只要诚心相交,总能寻得破绽可用。
思及此处,杨炯嘴角泛起冷笑,心中暗道:耶律南仙,你想用仁多嵬威胁我,与我谈条件,那就休怪我给你来一招驱虎吞狼。
“杨兄弟,为何走这般远?营帐边上解决便好。”阿耶朗迷糊问道。
杨炯摇头笑道:“阿耶朗兄弟,咱得讲究些!我的营帐离公主营帐不远,南仙素来爱净,可别触了她霉头。”
“是极是极!公主确是洁癖之人。”阿耶朗连连点头,脚步虚浮。
杨炯引着阿耶朗至营地外围,笑道:“就这儿吧!”
阿耶朗也不啰嗦,伸手便解腰带。
杨炯趁此时机,转身回望,只见自己营帐火势滔天,内卫呼喊救火之声此起彼伏,营地虽是嘈杂,却尚未陷入混乱。
“杨兄弟,怎这般喧闹?”阿耶朗察觉异样,疑惑问道。
“艹!敌袭!敌袭!公主营帐着火了!”杨炯佯装惊慌,放声大吼。
阿耶朗闻言,浑身一震,瞬间醒了几分,提上裤子,望向公主营帐方向,见那里火光漫天,想起杨炯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