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轻啐道:“哼,真是便宜你了!”
次日,晨曦微露,嫡长公主李漟,身着大红九凤嫁衣,伴着明艳朝霞,沿着西园街一路向南,款步迈进相府。
相府祠堂内,李渔正代杨炯上完例香,尚未来得及戴上人皮面具,便见李漟一袭火红闯入门来。
李渔本就性如烈火,见这状况,气得杏眼圆睁,胸脯剧烈起伏,人皮面具也顾不得戴,几步上前,仿若护巢雌狮,怒吼道:“你来我家作甚?”
“小渔儿!!!”李漟见到来人,惊道。
“少跟我套近乎!你到底想干嘛?穿着劳什子嫁衣闯进我家,是何居心?”李渔双手叉腰,满脸怒容,气势汹汹。
“啊?”李漟一时懵然,不知所措。
“你给我出去!”李渔怒声咆哮,声震屋梁。
李漟凤眉一蹙,狠声道:“你这丫头,怎么这般无理?你不是在辽国吗?为什么会在此处?”
“你管不着!”李渔满脸不屑,别过头去。
“我是你姐!”李漟加重语气,声色俱厉。
“哼,他们送我和亲的时候,怎不见你这个姐姐为我说话?”李渔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满是委屈与愤怒。
“你……”李漟顿时被揶得哑口无言。
“都吵什么吵!进来!”谢南闻声赶来,眉头紧皱,脸色阴沉,瞪了两人一眼,寒声喝道。
李渔赶忙跑到谢南身边,挽着她胳膊,撒娇哭诉:“娘,您看她,太欺负人了,她这是要干嘛呀!”
谢南拍拍李渔胳膊,以示安抚,深深看了李漟一眼:“进来,有话关起门来说。”
李漟默默跟进内堂,目光始终在李渔身上打转,李渔察觉,狠狠瞪她一眼,挺了挺没什么变化的肚子,满脸不忿。
“漟儿,你这般行事……”谢南望着李漟那大红嫁衣,欲言又止,神色复杂难明,似有责备,又有无奈。
李漟双膝跪地,昂首道:“姨娘,还望您能体谅。孩儿如今被逼至绝境,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希望能借家里的权势,吓退那些妄图求亲之人。漟儿知错,在此给您赔罪。”
言罢,俯身叩首,额头触地,砰砰有声。
“你无耻!你这是威胁我家,拖我们下水,你还要不要脸!”李渔见状,怒骂不止。
“你闭嘴!”李漟冷哼一声,抬眸瞪她,目光似刀。
“我就不!我是杨炯的妻子,你不是,你凭什么吼我?”李渔满脸通红,不甘示弱,咬牙切齿。
“你……”李漟又被噎住,满心懊恼,叫苦不迭。
她深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