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了么?他们便是咱们的倚仗,待日后他们习得工匠的造船技艺,还不都由咱家说了算?终究是为自家人花费,没什么可心疼的。再者,就华亭知县丁凛那克己奉公的品性,咱们若不让他治下的百姓挣得银钱,他岂会将华亭港的归属权卖给我们?”
“哼,他以为他是谁?户部已然答应的事,他一个小小知县竟敢如此拿捏?若非吕祖谦看重他的品行,想要提拔他,就凭他那不知变通的性子,迟早要惹出祸端。”柳师师恨恨道。
“你呀!净说气话。大华疆域辽阔,所需官员众多,清官本就稀少,既清廉又一心为公、为民谋利者更是凤毛麟角,咱家向来敬重此等人物,况且他也是为民谋福祉,不过是多花费些钱财罢了。”陆萱劝慰道。
柳师师闻言,叹道:“他不给你颜面倒也罢了!我也不至于这般恼怒,可他是否太过严苛了些?他自身清廉也就罢了,为何要求自家妻儿也跟着吃苦?这是何道理?他的妻子分明是富商家的千金,人家娘家送来的接济都拒不接受。你可知道,他女儿年仅五岁,昨日我前去探望,一个糖葫芦都馋了许久,哪有这般做父亲的?”
陆萱听闻此言,也是轻叹一声,道:“清廉之官不好当。他要管束下属官吏,便需以身作则,若自身尽享荣华富贵,谁还会认他是个清官?为防他人说三道四,他唯有这般要求自家亲人。”
“这是什么谬论?非得如此才能做好官吗?老爷子的那些门生,哪一个不是好官?他们在地方皆是为民作主、富民强邦的能臣,也未见他们这般行事。”柳师师大为不解。
陆萱闻言沉默不语,见路旁有一售卖糖葫芦的小贩,走上前去,买了三串,递给柳师师一串,道:“为官之道形形色色,丁大人出身贫寒,毫无依傍,也无老爷子这般人物教导他,更无人为他铺路撑腰,他只能在官场独自摸索。正因如此,他年近半百却依旧只是个县令,吕师兄不愿见他在这华亭县虚度光阴,待咱们将华亭发展起来,他也算有了卓著政绩,届时提拔他入朝堂,他自己也不会太过抵触。”
“真麻烦!若杨炯在此,定会指着他鼻子将他骂醒!”柳师师咬了一口糖葫芦,恨声道。
“只许吃三个,莫要贪嘴!”陆萱不想与她争辩,叮嘱道。
柳师师冷哼一声,一咬牙,将口中的糖葫芦囫囵咽下,而后张开嘴,迅速往嘴里塞了三颗糖葫芦,将腮帮撑得鼓鼓,得意洋洋地望着陆萱:“我就呲……四个!”
“你作死呀!”陆萱气得直跺脚,急忙上前拍打她的后背,生怕她不慎噎着。
两人在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