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外面动静,他耳力极佳,隐约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喊杀之声。
杨炯眉头紧皱,不及多想,抬手按下机关,待门开启,身形如电窜出,而后迅速隐身在一根柱子之后,细细打量周遭情形。
这一看,心中满是疑惑。此地竟似一间酒馆,听那喊杀声,好像并未走出兴庆府。
李谅祚这是何意?此刻不是该尽快出城吗?难不成还妄图重振旗鼓,再度整军反攻?
“你便是杨炯?”一道苍老威严之声自正堂传来。
杨炯剑眉微蹙,从柱子后走出,但见眼前之人身着华贵锦袍,面容虽有皱纹,却更添几分刚毅之色。那眉宇之间,淡定从容,威严尽显。
“你是李谅祚?”
老者轻笑一声,抬手提起一坛酒,揭开酒封,将桌上两只酒碗斟满,缓缓坐下,轻抿一口道:“尝尝,这可是上好的朴卡酒。”
杨炯目光扫过他身后的老太监与老宫娥,落座后拿起酒碗,一饮而尽,赞道:“酒液醇厚芬芳,杞香幽然沁脾,入口凛冽甘甜,经喉清爽澄澈,杯空而香韵绵延。好酒!”
“哈哈哈!好气魄!”老者放声大笑,赞赏有加,继而又给杨炯与自己满上。
杨炯这回却未端碗,微笑道:“你才是好气魄!我大军已然攻入兴庆府,直捣皇城,你却还有闲情在此请我喝酒?莫不是不惧生死,抑或是尚有后手?”
李谅祚轻啜一口酒,望向窗外火光冲天的皇城,缓缓道:“朕为何要走?你们当真以为自己攻下了兴庆府?”
“呵!这可奇了,我委实想不通,你还有何后手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杨炯眉头凝得更紧。
李谅祚嗤笑一声,轻轻击掌:“给你引荐个人。”
杨炯目光冷冽,看向自帷幕后现身至两人身旁之人,寒声道:“朱谦善!”
“哈哈哈!杨少卿好记性!”来人正是曾与完颜骨碌出使大华的前梁臣子,投靠金国的二臣朱谦善。
杨炯转头望向李谅祚,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你此刻才想着投靠金国,是否为时已晚?”
“晚吗?此刻藏于贺兰山的三万金军正星夜赶来,再加上朕那两万禁卫军,这回,可是朕要攻打兴庆府了。”李谅祚抿酒,看向杨炯,嗤笑不止。
“呵!有点意思,如此说来,你早与金国暗中勾结喽?”
“不然呢?单靠五万兵马,便能守住这叛徒丛生、乱臣遍地的兴庆府?”李谅祚眸光森寒如刀。
杨炯沉默片刻,继而道:“你请我喝酒,怕不只是为闲谈,莫不是还想策反我?”
“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