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坦然道:“你现下没别的选择。我从未限制你的自由,你常去城墙,想必知晓城中百姓死伤惨重,大夏哪还有翻盘余地?。大梁皇后将未来托付给李嵬名,定是认定我会杀你,可我却不愿与李嵬名生出嫌隙,所以才会来找你。”
“你可真虚伪!放我出去,拿宝藏做饵,还不是想借刀杀人?”太子冷笑不止。
“我不否认有这个心思。眼下我给你两条路,一是眼睁睁看着子民被瘟疫与兵祸屠戮殆尽,二是挺身而出,亲手埋葬这群金狗与李继铖,你自己选。”杨炯双手抱胸,静候回应。
“你就这般笃定我会答应?”太子沉声道。
“一个不在乎臣民的人,不会一日数次登上城头;你若不具仁心,不会因百姓惨状而吃不下饭,更不会在宫中立起李继铖草人泄愤。我听李嵬名讲过你,知晓你宅心仁厚,只是性子柔弱心软,确实不适合做皇帝。”杨炯神色平静道。
太子沉默,双拳紧握,死死盯着杨炯。
杨炯仿若未见,继续道:“明日子时,给你一千兵马,以策反右厢兵的名义,从东门逃出。你逃出皇城寻觅宝藏,以谋东山再起的消息,到时候会传遍兴庆府。你这一出去,李继铖与金兵绝对受不了这诱惑,定会尾随你去争夺宝藏。贺兰山已埋伏一万大华兵,你只需将他们引至指定之处,便可报这祸国之仇。”
“我要见我姐。”太子沉默良久,冷冷开口。
杨炯摆摆手,带着他走向李嵬名宫门,而后挥退左右,让姐弟俩能好好叙话。
“姐。”太子站在门外,轻声呼唤。
李嵬名听到这熟悉声音,心头一惊,快步跑到宫门前,又惊又喜:“小弟!”
“姐,你身子可好些了?”
“姐姐无妨,你呢?杨炯没为难你吧?”李嵬名刚要开门,猛地想起自己身染疫病,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太子见姐姐问询,眉头微皱,旋即笑道:“他没为难我,还带我来见你呢。”
李嵬名一怔,随即眼眸一冷,寒声道:“你在撒谎,定有事瞒着我。”
太子不语。
李嵬名见状,愈发笃定,这小弟自小由她带大,性子心思她再清楚不过,当下急切道:“杨炯逼你了?”
太子摇头,将杨炯所言复述一遍,又道:“算不上逼,他给了我报仇出气的机会。我身为大夏太子,见子民遭此大难,总不能袖手旁观。”
“杨炯!你给我滚过来!你逼我小弟去送死,你还是不是人!”李嵬名用力拍着宫门,怒吼出声。
“姐!咱们大夏与大华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