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热闹。”耶律南仙嬉皮笑脸地应道。
“小心把小命瞧没了!”李潆冷冷出言。
耶律南仙小嘴一撇,故意说道:“我心里有数,杨炯可舍不得我死,谁若敢动我,他定会为我报仇。”
李潆闻言,气得银牙咯咯作响,一字一顿道:“你为何总缠着他?契丹没男人了么?”
耶律南仙见她动怒,越发得意,笑道:“这哪是我缠着他,分明是两情相悦,你懂不懂?”
“呸!等我忙完此间事,定将你这妖女擒住,囚于相府,日日逼你生孩子,让你们俩相悦个够!”李潆寒声说道。
“你莫不是疯了!”耶律南仙咒骂一句,懒得理会这疯婆子,再不言语。
李潆也不愿再跟这妖女斗嘴,凝视西园街尽头,默默无言。
相府马厩,杨文和手提两坛新酒,行至独自喂马的马三宝身前,微笑道:“三宝,我来送你一程。”
马三宝身形陡然一僵,继而将草料细细打散,放入马槽,轻轻拍了拍马脸,涩声问道:“老爷如何察觉的?”
杨文和将一坛酒递至他手,自揭酒封,饮了一口,缓缓说道:“知晓齐王妃居所之人寥寥无几。杨虎品性刚直,与我自幼相识,一同闯荡多年,他所知之事比你多些,若他是皇帝的人,我这相府怕是早已不保。一寸金,我曾对她有救命之恩,谢南还救过她孙子,此女虽说阴狠,却极重情义,想来也不是她。花范与瑶华是谢南从死人堆里救出的姑娘,对相府忠心耿耿,恨不得把命都给了相府,应该也不是。这般算来,好像唯有你三宝嫌疑最大。”
马三宝凄然一笑,叹道:“看来老爷自始至终未曾信我,哪怕我为你牵马执鞭多年,数次出生入死,一有变故,您最先怀疑的还是我。”
杨文和摇头,倚靠马槽,悠悠言道:“是你自己未曾将心真正交于相府。你我自军旅结缘,相伴数十载。
十年前,江南摘星处遭内卫血洗,死伤无数,那时我便知晓家中出了奸细。而后府内大肆清查,此事由你主持。我发觉有几人并无反叛迹象,却仍被你除掉。即便如此,我也从未疑你。
直至行章来信,言及在北方筹建乘风速运,需遣相府人手北上,此事由你经办。后来,行章安排师师于北方构建水运网络,师师却惊觉,各个水道的关键要卡与州府,不是皇帝的亲信,便是政令不通。
虽说我一直劝慰自己那人绝非是你,可理智却不容我如此。”
“就这些?”马三宝苦涩一笑。
杨文和轻叹一声:“自二狗断腿之后,我便明白皇帝只有扶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