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水遇火则沸,同于堂则宁。你敢么?”杨炯挑衅道。
李漟垂首,凝视杨炯良久,终是一叹:“你归迟矣!雏鸟今已化凤,既怀庇人蔽雨之能,便不复栖于落木。”
“那你说个……,你往后少撩拨我,我这人你知晓,花心的很,保不准哪日忍不住,便敢做那欺凤之事。”杨炯咬牙切齿。
李漟瞪他一眼,而后醉眼朦胧道:“你这人真没情趣,北地归来,一点都不可爱了。”
杨炯无语,此刻只觉自己仿若被一经验老到的大姐姐反复拿捏,心下暗忖:我成那可怜的汤姆了?
想来,李漟明知二人不能在一起,还偏忍不住撩拨自己,于她而言,肩负辅佐第三代、复兴宗室的重任,一旦与自己情难自抑,后果不堪设想,有了自己儿子,怕早就将侄子、第三代都抛诸脑后了。
二人皆是聪明人,能预见的后果自会规避,可感情一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李漟这人,杨炯信她决然不会迈出那一步,她自己想必也清楚,故而才敢这般肆无忌惮撩拨。
可杨炯若踏出那一步,他料定李漟也不会拒绝,只是之后李漟会如何行事,杨炯实不敢想。
李漟极重承诺与责任,大抵与她身为长姐、执掌户部有关,若让她推翻侄子,辅佐儿子,她决然做不出此等事。故而杨炯对李漟亦极克制,至多嘴上撂几句狠话。
“日出了!”李漟幽幽道。
杨炯闻声望向天边,一缕晨光自天际漫来,轻轻拂过皇宫飞檐翘角。朱红宫墙在这幽微光亮下,渐渐褪去夜的深沉,晕染出一抹暖意。琉璃瓦上,凝着的露珠闪烁不定,似细碎星子,与东方天际欲出未出的日头遥相呼应。
随着日光一寸寸漫进,宫殿金顶仿若被点燃,熠熠生辉,却并不刺目。宗学中的花木,被镀上一层淡金,叶片上的脉络仿若金丝,勾勒出细细纹路。此时,远处传来晨钟袅袅余音,悠悠回荡宫墙之内,宣告新的一天降临。
二人默默无言,一同望着那朝阳升起,一同看着那晨光唤醒皇城。
“走吧,姑奶奶,带你去用饭!”杨炯见李漟望着朝阳出神,冷风不断拂动她那本就单薄的红衣,没好气的催促道。
李漟回神,瞧着杨炯,凤眉一挑,威严道:“小炯子,抱本宫下来。”
“炯你个头!”杨炯咒骂一句,转身便走。
“噗——!”一阵呼啸自身后传来。
杨炯回身,险些吓死,李漟这疯子,竟直接从三米高的假山上跃下。杨炯大骂一声,脚下妙风步催至极致,冲到近前,揽住她腰身,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