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多的银钱。且经西夏一役,都立了武勋,这便意味着往后再不必服徭役,这等日子,以往连想都不敢想。
她们虽不懂什么士为知己者死的大道理,却也明白,这般大的恩情,于她们而言,几辈子都偿还不尽,如今杨炯要领兵出征,她们又岂能拖男人后腿。
于是,众人纷纷举杯,高呼:“凯旋!团圆!”
一饮而尽。
随后,杨炯步入人群,同年岁大的老人叙话,应酬年轻女眷的敬酒,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耶律南仙立在一旁,微笑着瞧着这一切,不时替他挡酒,同那些活泼跳脱的女眷打趣几句,端的是一副女主人派头。
时日稍久,耶律南仙亦有些醉意,见杨炯似有七分醉了,便笑道:“诸位,我们还得去招呼冰楼的兄弟,诸位好生欢宴!”
言罢,再次举杯,同众人饮了一杯酒,拉着杨炯,潇洒离去。
“还行吗?”耶律南仙瞧着强自稳住步伐的杨炯,忧心问道。
杨炯只觉头痛欲裂,才刚出门,被冷风一吹,呕意上涌,再也忍耐不住,扶着树丛,剧烈干呕起来。
耶律南仙无奈,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嗔骂道:“就你这酒量,还得练练,往后跟我喝酒,可过不了几轮。”
杨炯不答,只是呕吐。好容易觉着舒坦些,这才起身,醉意朦胧,调笑道:“夫人,咱还得去见将官呢。”
耶律南仙翻了个白眼,骂道:“都这般模样了,还口花花!真有你的。”
杨炯不答,拉着她,迎着冷风,慢慢朝冰雪城另一侧隐蔽的霜楼走去。
“南仙,今晚的月可真圆呀!”杨炯带着几分醉意,悠悠说道。
耶律南仙仰头,见云叠星稀,没好气回道:“你是真醉了,哪来的月。”
杨炯苦笑摇头,继续道:“风好暖。”
“现在是冬天!”
“花好艳!”杨炯接着道。
耶律南仙环顾四周,见除了松树,花木皆是光秃秃,这才疑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杨炯转头,深情凝视她那双狐狸眼眸,叹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杜鹃何之。证候来时,正是:月下酒,风中花!”
耶律南仙闻言一怔,沉默半晌,幽幽道:“我还没走。”
“我怕来不及说再见。”杨炯脚步虚浮,强自挤出一丝微笑。
“哼,这次诗词倒中听多了。”耶律南仙故意岔开话题,嗔道。
杨炯苦笑,自言自语道:“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