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涌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与众人拼酒。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醉倒一片,桌上杯盘狼藉,杨炯只觉脚下虚浮,仿若踩在云端,全然辨不清方向。无奈之下,只得在家仆搀扶下,步入一间僻静厢房。
杨炯也不耽搁,寻到出恭桶,手指探入嗓子眼。本就酒意上涌、欲呕不止,经这一弄,更是撑持不住,肚内一阵翻江倒海,剧烈呕吐起来。
待吐了许久,杨炯方觉脑袋清醒些许,当下也不啰嗦,褪去衣衫,纵身跃入早已备好的冷水之中。才一入水,刺骨寒意瞬间传遍全身,酒意也醒了大半。他也不停歇,拿起醒酒汤,边灌边用冷水揉搓周身,直至压下醉意,方才起身更衣。
杨炯暗自庆幸,亏得自己练过武,又习了那充盈肾水的六幺拳,换做常人,经此番折腾,怕只剩半条性命。他这般行事,并非存着什么龌龊心思。
杨炯心中透亮,耶律南仙那丫头古灵精怪,断不会容他轻易欺负,此番撩拨,一来是存了逗弄之意,二来是盼着杨炯能多陪陪自己。他与南仙相处时日已久,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身处这乱世,杨炯愈发珍视与众人共处的时光。这不像前世,想念一人,有手机可通讯,有各类交通工具,即便相隔万里,也不再是阻碍。可在这大华,往往一别,或许便是一生,或是天人永隔,或是物是人非。杨炯未曾想过定要与南仙如何,只是当下,他迫切地想与她好好说说话,仅此而已。
这般想着,杨炯一路行至冰雪城一处僻静闺房前。待至门前,整了整衣衫,刚欲抬手敲门,忽而想起曾与南仙调笑要摇花约会之事,当下玩心大起。
转身奔至冰雪城堂厅,四处搜寻,寻了半晌,终在一处暖厅寻得几束杜鹃插花。杨炯眼眸一亮,一把将花拔出,手持艳红杜鹃花,快步回到耶律南仙门前。
他用力摇晃手中花朵,让花影映入门内,示意自己前来。摇晃许久,险些将花摇散,房中却毫无动静。
杨炯暗忖:莫不是南仙不胜酒力,已然睡熟?心中纠结良久,终是轻声唤道:“南仙?”
“南仙?”
连唤两声,无人应答,杨炯长叹一声,只当她已然安寝,又念及她明日还要赶路,便不忍再扰。在门外伫立半晌,方欲转身离去。
“猪头,门没关!”门内传来一声娇俏嗔骂。
杨炯闻听,心花怒放,轻轻推门而入。
才一进门,眼前景象令他刚压下的燥热瞬间直冲脑门。
但见耶律南仙下身那袭黑色百褶裙随意铺展,裙底银线织就的祥云纹,于烛火微光下闪烁不定,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