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拿起筷子,眼眸瞥向杨炯身后,澄澈的眸子微微一动,咬牙切齿。
杨炯见状一愣,顺着她目光回身望去,待看清那一头银发,眼神亦是一冷,继而转头,轻声道:“吃饭。”
“哼!”李澈轻哼一声,再不言语。
在那独自饮酒的李溟显然也留意到这三人,她盯着杨炯背影良久,继而起身,提着酒坛晃晃悠悠走到杨炯身旁坐下,一手扶着酒坛边缘,半趴在桌上,醉眼朦胧地瞧着杨炯。
那眼神里,疑惑、不甘、好奇、怏怏,还有那一丝打量、一丝惆怅。
“啪——!”
李澈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怒道:“这不欢迎你!别扰我们家人吃饭。”
“家人?小丫头,我是你七姐,不是你家人?”李溟转头,轻笑出声。
“你还知晓你是我七姐?你要杀我伯父,驱赶暴民冲击相府,要毁了我家。若不是三姐不与你计较,我当时便宰了你!”李澈怒目圆睁,愤而起身,作势就要动手。
“小丫头!气性倒是不小!”李溟白她一眼,再次转头看向杨炯。
杨炯摆手示意李澈坐下,而后对上李溟那复杂眼神,冷漠道:“小妹说得不错,我们不是一路人,请你离开。”
李溟闻言,又饮一口酒,而后给杨炯碗里倒满,笑道:“问几个问题,你答了我便走。”
“你不赶紧回去统领你的朱雀卫守卫南疆,还有心思在这喝酒?你没看情报么?南诏蠢蠢欲动,在边境频繁滋事,孔雀国亦是在西南小动作不断,你倒是清闲的很呢。”杨炯冷声道。
李溟闻言,摆摆手道:“一群臭鱼烂虾,不足为惧!我如今心魔未除,回去了也没心思带兵。”
杨炯瞧着她这东倒西歪的仪态,皱眉道:“想问什么赶紧问。”
李溟也不恼,捋了捋略显凌乱的银发,眼眸转动,似在斟酌言语,而后出言问道:“你那火器能否大规模生产?”
“无可奉告。”
李溟点头,自言自语道:“那便是还不能。若是能,你便也没什么遮掩的必要。凭借那震天动地的威力,要是数百个置于阵地上,骑兵便彻底没了用场,攻城也就再非难事,至少不像如今这般费力。”
杨炯:“?”
“那你对未来的军队作战有何预期?”李溟再度问道。
“没什么预期。”杨炯直接道。
李溟再次点头,叹道:“看来你寻到量产那种火器的法子了。那确实也没什么预期,往后战争再没什么计谋可言,直接火器对轰便是,无趣得很。”
杨炯无语,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