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三百艘中型船只,如今实在凑不出更多船了。”
“哼,一派胡言!”登州府尹梁非凡面色一冷,厉声呵斥,“本官告知你们,如今朝廷催办此事甚急,你们若是还这般推诿塞责,休怪本官强行征调你们船只!”
王修闻言,不禁微微皱眉,轻声道:“梁大人,草民有几个疑惑之处,望大人能予解惑。”
“有话快说!”梁非凡瞧了瞧这模样俊俏、举手投足透着文雅劲儿,看着倒像女子的王修,没好气应道。
“大人,草民想请教,为何总盯着我春帆船行与恒通船行要船?据草民所知,展波船行从一开始似乎就没出过几艘船吧。再者,余大娘船行究竟筹措了多少船只,我等三家船行全然不知,大人为何不将详情告知呢?”王修不紧不慢说道。
万宝路拄着拐杖,上前一步,沉声道:“梁大人,我两家船行历经上次凑船一事,早已元气大伤。老头子别的没留意,单单瞧见近来展波船行和余大娘船行的人频繁在外联络茶商与瓷器商,也不知他们打的啥主意。”
这二人话一出口,梁非凡神色一怔,随即问道:“果真有此事?”
“余大娘和李明辉都在这儿,大人亲自问问便知。”万宝路眼中寒芒闪烁。
梁非凡沉默片刻,转头看向一直未曾开口的两人,径直问道:“余大娘船行筹措了多少船只,本官心里有数。李明辉,本官且问你,你身为展波船行掌柜,初次筹船时为何毫无响应?如今万掌柜怀疑你企图趁其他船行无船可用之机,侵占航运份额,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李明辉连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而后高声道:“大人明鉴!初次未筹备船只,实因我船行接了高丽一单瓷器生意,所有船只皆已前往高丽。待抵达高丽后,听闻大人正在筹措船只,我便即刻命人卸下瓷器,只装载保本的生药与毛皮,匆匆赶回。
可等船回来,大人又说船只已然足够。无奈之下,我便安排船只再度载着茶叶和瓷器驶向倭国。我做生意向来讲求满载往返,这一点众人皆知,如此联络些商人,本也是寻常商业往来,哪晓得竟成了万掌柜怨念的根源。不过大人放心,我已派人传信,倘若一切顺利,十几日之内船队便能返航。”
梁非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继而望向王修和万宝路,神色冷峻:“他所言之事,你们都听清了?事实究竟如何,你们若想查证,自可去查。本官不管你们私下如何争斗,此刻本官只要船只!
春帆和恒通!你们停在港口的船只,速速清退船员,整顿妥当,准备征用。本官并非不讲理之人,自会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