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阅道确实厉害,刚正不阿,说一不二,给杨群整得差点进了大狱。
四叔走得早,就剩下四叔祖和杨群相依为命了,所以才纵容得他无法无天,这不,前几天那赵阅道知县拿着证据登门,说什么都要办了杨群,赵知县有我哥撑腰,他们又不敢怎样,只得将多年侵占的田产退了回去了事。”
“明白了!合着不是冲我,是冲杨炯是吧。”郑秋依旧笑意盈盈,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杨然闻言一愣,小声嘀咕:“嫂子,这就是冲你。四叔一脉本来想趁着这次祭祖,和我哥说情,没想到你来,所以……”
郑秋也不多言,她岂会不知他们这就是看不起自己,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办法来给自己示威呢。若是老爷子来或者杨炯来,他们岂会如此。就是陆萱或者哪个公主来,恐怕他们也不会如此跟摆脸色。现在跟自己摆脸色是表象,实则是跟杨炯和老爷子表达不满呢。
对此,郑秋心里冷笑不已,看来这群人里还真没个聪明人,自己能来,还是这般仪仗,已是不言而喻,那就是老爷子这次要动真格的了。若是陆萱或者杨炯来,碍于情分难下狠手,三公主哪有什么时间来管这事,她若来了,估计是直接让内卫全都清扫干净了。
这想来想去,也就是自己来最合适。
郑秋想到此也是哭笑不得,当下只是装听不见杨然的话,同他们一起吃过晚饭,叮嘱二叔明日祭祖带上族谱后,便不再多言。
第二日一早,郑秋起床后,由十八位丫鬟服侍,焚香沐浴,穿上祭服,庄重祭祀祠堂,而后走出华阴祖宅,见门前已经挤满了弘农杨氏的子孙,便也不再多言,一人当先,领着众人朝东郊祖陵行去。
“二哥,屁股这是好了?”杨群嬉笑着调侃道。
杨不冷哼一声,骂道:“你那多年积攒下来的田产,不是也被那赵大人给查去了吗?你还有心思说笑?”
“查去就查去呗,饿不死就行。”杨群淡淡道。
“哼,你要真这么豁达,怎么不去接嫂子?你不给人家好脸色,回去她跟大哥一说,大哥若回老家,可有你受的喽。”杨不毫不留情地嘲讽。
“哼,她既不是陆嫂子,又不是大公主,我凭啥认她?你们不也是没去接吗?”杨群没好气道。
“我是跟二伯斗气,是做给大伯看的。谁都知道大伯无心做家主,估摸着家主不是二伯就是我爹。我总不能去给一个没事就想着逐我出家门的人站台吧。”杨不冷声道。
杨群听他所言,嗤笑道:“二哥,你别嫌我说话直,三伯唯一的优势便是有你这么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