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疑惑。
杨渝盯着杨炯半晌,突然用力将杨炯拽进房门,右脚踢上房门后,在杨炯震惊的眼神下,直接吻了上去。
杨炯双手被制,整个人被压在门上,瞪大了双眼。
还没等他好好体会这份美好,又被杨渝一把推了出去,房门再次被关上。
杨炯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口道:“姐姐,你……”
“奖励你的,别多想。”杨渝靠着门,带着几分气喘,故作平静道。
“能再奖励一下不?我怎么感觉自己像牛嚼牡丹呀,我还没体会到啥味呀!”杨炯苦笑不已。
“滚蛋!”杨渝羞怒。
“好嘞!”杨炯见好就收,调戏一下这大姐姐,撒腿就跑。
杨渝听着杨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目光落在那热气腾腾的洗澡水上,一时间出了神。
她身经百战,在生死边缘不知徘徊过多少回。过去,她无暇也不愿去细想这些经历。每次血战归来,回到那冷冷清清的营帐,心底总会悄然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失落。
战斗结束后,她只能用冰冷的水清洗脸上的血污,看着水中自己姣好的面容,心中的悲戚愈发浓烈。那种花好无人赏,青春无人疼惜的滋味,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叹我当年春,无人向邀唤”的落寞之感,也随之填满心间。
每到这时,她只能慌乱地掬起几把冷水,试图让自己冷静,随后翻出那些不知看过多少遍的军报,期望用繁忙的军务将自己淹没,把那些恼人的情绪抛诸脑后。
如今,回忆起往昔种种,杨渝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木桶前。她轻轻搅动着木桶中的热水,温热的触感传来,让她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低头凝视着水中的自己,久久不语,最终,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轻叹道:“忧则忧鸾孤凤单,愁则愁月缺花残。为则为俏冤家,害则害谁曾惯?瘦则瘦不似今番,恨则恨孤帏绣衾寒,怕则怕黄昏到晚,怨则怨良人来却晚。”
声音越来越小,视线越来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