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因心理问题,彻底丧失作战欲望和能力。对此,咱们不能强逼他们作战,这既是对他们不负责任,也是对与其一同作战的兄弟不负责任。
所以这几日你们都仔细评估一番,抵达钝恩城后,将这些崩溃的士兵直接送往恤品路率宾城(海参崴)休整。那里有内卫的兄弟接应,也是咱们此次攻打金上京后的退路。让这些兄弟早日回家。”
众人听闻,皆是眉头紧皱,不住叹息,气氛沉重得仿若能压垮人的脊梁。
阿里齐见众人皆不言语,忽地站起身来,直言道:“驸马,要我说您就是太过心软。当初我们屠城之时,若是碰到软蛋兵,几鞭子抽下去,立马就老实了,哪有这般多事?
与金国这群畜牲作战,他们根本毫无人性可言,屠城在他们眼中就如同家常便饭。我大辽数十座城池皆被他们屠过,若是哪个软蛋还拎不清,老子早就将他踢出皮室军了。”
“滚你的蛋!还不赶紧给老子巡营去!”杨炯笑骂一声,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那动作轻得仿若兄长教训顽皮的弟弟。
“哦!老贾,给兄弟留几个罐头,晚上当宵夜!”阿里齐捂着屁股,撒腿便跑,活脱脱像个调皮的孩童。
众人被这活宝一闹,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纷纷摇头轻笑。
杨炯望着远去的阿里齐,笑道:“这小子说话虽糙了些,但也有些道理。这便是我说的理想信念。他们大辽与金国多年交战,真可谓仇深似海,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这么多年来,契丹民族也学习了不少我大华的文化礼仪,故而越发看不起金国这种野蛮民族。所以他们之间既有家国仇恨,又有礼仪之争,往大了说,便是文明与野蛮之争。这是一场关乎尊严与未来的较量。
这便是阿里齐所代表的契丹人的想法。同理,你们也需给咱们的兄弟讲清楚,咱们作战的目的究竟为何。要掰开了、揉碎了讲,讲透彻了,让他们明白自己为何而战,为谁而战。兄弟们走出这阴霾,便也不是难事。”
“是!”众人郑重点头,声若洪钟,见杨炯不再多言,便纷纷下去鼓舞士气。
杨渝此次一直未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杨炯,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温柔。见杨炯看向自己,她微笑着伸出手,轻轻抚着他那一直紧皱的眉头,调笑道:“姐姐一时不在,你便惹出这般大事,如今知道头疼了吧。”
杨炯任由她动作,只是微笑,并不言语,那笑容中却似有千言万语。
杨渝也不知为何,见杨炯这般模样,心中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难受至极。当下轻叹一声,轻轻弹了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