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我深知你的心意,对姐姐满怀感激,千真万确。”杨炯言辞恳切,说得极为郑重。
“你当真明白我的心意?”
“比真金都真!”杨炯眼神清澈,毫无杂念。
杨渝见此,笑骂道:“没出息的臭弟弟,这般便能让你宽心了?早知如此,我也不必费神琢磨那些安慰你的话了。”
说着,将另一条腿也搭在杨炯腿上,眼眸中满是嗔怪与戏谑之意。
杨炯心中一暖,暗自思忖:别看杨渝平日里冷艳威严,时常逗弄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想哄她生孩子,骗她脱离天波府。可大概是真与自己有了情义,又或许是仗着武艺高强,这才敢用这般方式安慰自己,许是觉得她能拿捏好分寸吧。
“觉得累吗?”杨渝突然问道。
“姐姐,我不能倒下,也不敢喊累。我身后还有八千兄弟,我向他们的家人承诺过,定要将他们平安带回。很多人不理解为何要打仗,他们只知道是我带着他们的丈夫、父亲、儿子奔赴战场。我不想日后回到长安,无颜面对他们。”杨炯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决心。
杨渝听了,伸出如玉般的素手,轻轻覆在他脸上,拇指在他眼睑处轻轻摩挲。眼眸中冰冷之意褪去,满是心疼之色,语气却带着嗔怪:“这般言语,可是故意要让姐姐心疼你?”
“那姐姐可是心疼我了?”杨炯安然享受着这份关怀,嬉笑着问道。
“心疼死了,我的臭弟弟。”杨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杨炯被这直白的话语说得心中一动,苦笑道:“姐姐,你这话一出口,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哄到手,娶回家。”
杨渝白了他一眼,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悠悠说道:“我自幼便经历过屠城之事,直至如今,那日的惨象仍历历在目,如鬼魅般挥之不去。你已然做得很好了,我从军多年,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将领。
屠城之事,一旦开启便如脱缰野马,难以收场。结果不过两种,一是彻底沦为一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部队,逢城必屠,遇人便杀,这般行径,简直与畜生无异。
而大多数人在经历屠城后,会陷入巨大的心理落差,满心怀疑与迷茫。
咱们大华,自古以来便以礼仪之邦自居,家家户户皆以读书为荣,即便家境贫寒,也会想尽办法攒够先生的束脩,送孩子去私塾读几年书。这便使得咱们大华人即便许多人无法饱读诗书,却也都是明事理、懂礼数之人。
屠城对于他们而言,是生平头一遭,所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你的安排极为妥当,善后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