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从案下取出一坛酒,扔给耶律跋芹,随后自己也启了一坛,举坛遥敬,仰头一饮而尽。
她身姿洒脱,仪态豪迈,尽显张扬与骄傲,这番风姿,竟还比耶律跋芹更胜一筹。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耶律跋芹自幼便厌恶耶律南仙这副故弄玄虚的模样,此时玉手紧攥酒坛,语气冰冷的质问出声。
“得知遥辇超回京后,便猜到你会来。”耶律南仙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
耶律跋芹闻言,沉默片刻后,缓缓低下头,指尖发力,“砰”的一声,酒封崩开。仰头灌下一大口酒,酒液滑过喉咙,醇厚的香气在舌尖散开,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
耶律跋芹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平静问道:“你怎知遥辇超此次回京是为向我求亲?”
“很难猜吗?遥辇超出身大辽古老的遥辇氏,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多年来,他凭借自身本事与家族助力,一直在华辽边境与白虎卫对峙。如今回京又密会梁王耶律斜轸,那老狐狸定是想撺掇他来求娶我。但父皇怎会应允此事?
遥辇氏本就世代掌兵,权势滔天,父皇岂会再为其添翼?咱们姐妹之中,有权有势者,唯有你我二人。所以,父皇定会把你推出去,堵住梁王和遥辇氏的嘴。”耶律南仙轻理鬓发,不紧不慢地分析着。
耶律跋芹眼眸闪动,疑惑道:“按理说,梁王欲将你嫁与遥辇超,意在削弱太子势力,遥辇氏想必也同意助梁王攻打大华。若他们联合朝臣逼迫父皇,你未必能逃脱。此等情形下,你却四处诋毁我,莫不是你真想嫁给遥辇超,劝其助力太子?”
“哼,我苦心经营多年,豢养诸多势力,若还被当作棋子随意摆弄,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一个遥辇氏,也配让我耶律南仙委身?”耶律南仙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傲然。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装模作样,故作姿态!你以为自己能摆脱棋子的命运?太子如今危在旦夕,一旦达鲁古城有失,你与他都将万劫不复。
梁王耶律斜轸此时召回遥辇超,便是笃定你已走投无路,唯有遥辇氏能救你兄妹,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耶律跋芹冷笑着,言语间满是嘲讽。
“耶律跋芹,你实在可悲。自己身为棋子任人摆布,便以为旁人也如此。一旦有人反抗,你便心生厌恶,只因那人的光芒刺痛了你内心的懦弱与无助。你只能用愤怒来掩饰和麻痹自己。我大兄说得没错,你除了这张脸和公主身份,一无是处。”耶律南仙言辞犀利,字字如刀。
耶律跋芹脸色骤变,深吸一口气,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