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倒也并非不可理喻。前世为撰写论文,他常于档案馆、史料馆搜罗资料,看过不少地方县志,比这更离奇之事亦有所闻。
究其缘由,大抵是自然习性与栖息地遭破坏所致。
黄皮子本为群居,当某区域食物资源分布改变,或原栖息地食物匮乏,便可能集体迁移,寻觅新的觅食之所。这种集体行动,便可能呈现大规模“过路”之象。
亦或是极端天气变化,如暴雨、洪水、长久严寒等,破坏了其栖息地,迫使其离开原有巢穴,进行大规模转移,以寻更适宜生存之地。如今正值隆冬,若雪灾严重,黄皮子便可能向相对温暖、积雪较少之地迁徙。
这便是前世他所了解的相关解释。
对此,杨炯并未太过在意,此刻他唯一思虑的是,这钝恩城居民似仍保留着原始部落对自然的尊崇,从城头萨满便可窥一二。
如此,一个大胆的计策在杨炯心中萌生。
深思熟虑后,杨炯召回众人,神色凝重道:“据我观察,这钝恩城居民部落之态犹存,此乃我等可乘之机。借这黄皮子过江引发之惧,我等以树枝木头搭建一座祭祀高塔,外部以树枝环绕,内部中空藏兵。塔顶摆放些许黄皮子尸体,那朝咱们瞪眼的黄皮子首领便甚好。
此地入夜甚早,我等趁夜色将祭祀塔推至城门口。祭塔不在外,祭神不间断,此乃渔猎部落之古训,他们定会将祭祀塔移入城中。届时,我等便可趁机占领城头,打开城门,攻入钝恩城。”
贾纯刚闻言,毫不犹豫,大声应道:“好,大人,末将这就去前方设伏,取那朝咱们龇牙的黄皮子的性命。”
“且慢,你与兄弟们皆换一身衣物,从里到外全换,再蒙上面。宰了黄皮子后,换回原衣,里里外外仔细清洗。那些杀黄皮子所穿之衣,皆装入包裹,一并带入祭祀塔,放上城头。”杨炯拦住贾纯刚,郑重叮嘱。
“大人,何必如此,咱老贾可不信这些。我自幼随父打猎,杀过的畜牲不知凡几,它们还能兴风作浪不成?”贾纯刚满不在乎道。
杨炯摇头,神色严肃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谨慎为上。那些畜牲嗅觉敏锐,若沾染上其死气,恐生变故。”
“好!”贾纯刚见杨炯言辞恳切,不再多言,领命而去。
“卢启、毛罡!你二人速去组织兄弟们砍伐树木,建造祭祀塔。内卫中有熟知金国习俗之人,一切依其要求行事,务必从速!”杨炯继续发令。
“末将领命!”二人拱手领命,脚步匆匆,领兵入深山树林。
杨炯又看向杨渝,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