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好在管事反应够快,眼疾嘴快地给他扣上出老千的帽子,打算将他逐出赌场了事,可却没想到这愣头青如此不依不饶。
那今日,这书生必须得被狠狠教训一番。一方面,得给赌场内其他赌客一个看似合理的交代;另一方面,也要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明白,长安可不是他能肆意撒野的地界。
李淽见此情景,轻轻摇了摇头。她的这家蛋糕坊,同三哥的六合宝局隔街相望,这般场景,早是屡见不鲜。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闹剧上演,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输得底儿掉还不上赌资的,有妄图耍小聪明出老千被抓现行的,还有寻衅滋事来闹的,可谓层出不穷。
起初,李淽见到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赌徒,总会心生怜悯,上前帮忙解围。碰上那些输得倾家荡产、绝望轻生的外地人,她还会把店里的蛋糕送过去,让他们不至于绝了生念。
然而,日子久了,李淽渐渐发现,赌徒们一有麻烦就往她的蛋糕店跑。一没钱,就对着她哭天抹泪,诉说家中上有老下有小,没钱维持生计。
可事实却是,她帮忙解了围,没过几天,这些人又会出现在六合宝局。她送出去的蛋糕,也没见他们拿回家给家人分享,而是转手卖给其他糕点坊,换了钱继续来赌。
这可把李淽气得够呛,从此便狠了心,再也不管这些糟心事。
从那以后,但凡有赌徒敢来蛋糕坊哭穷求救,就会被京兆府的衙吏带走。要是有死皮赖脸、赖着不走的,杨炯留下的黑冰处疏影和暗香,便会暗中出面处理。久而久之,便再也没人敢来她的蛋糕坊捣乱了。
“你们欺人太甚!我汤臣死也不服,定要去相府状告魏王,我就不信,在大华的地界儿上,还没个说理的地儿了!”汤臣狠狠吐出一口鲜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哪怕身后壮丁的拳脚如雨点般落下,他也丝毫没有屈服之意,艰难地朝着不远处的西园街爬去。
“哼,还想去相府给我家殿下抹黑!给我打断他的双腿,看他还怎么告状!”管事目光阴鸷,壮丁们棍棒高高举起,眼看着就要打断了他的双腿。
“住手!”李淽脚步匆匆地赶到近前,抬手便喝止了即将落下的棍棒。
众人一见是五公主,纷纷慌乱地拱手行礼,齐声道:“公主殿下安!”
长安城里,稍有见识的人都晓得,这位五公主可招惹不得。
五公主李淽别看一副柔弱模样,实则在长安勋贵圈里,那可是有着极其特殊地位。哪家府上老人过寿,都得巴巴地亲自上门,恳请公主亲手做一个贺寿蛋糕,就这份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