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了!”
柳师师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随后看向翻白眼的陆萱,鼓励道:“你也试试,真的管用!”
陆萱见此,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把会的脏话过了一遍,鼓足全身力气,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呼喊:“啊——!”
柳师师彻底无语,捂着脸不愿看这个没出息的少夫人。心中暗自腹诽:还说我被杨炯吃得死死的,我看你才是,连骂他都舍不得,真是个笨蛋。
陆萱喊了许久,直至没了力气。她双手扶膝,嘴角挂着盈盈笑意,恰似一只偷吃了鱼的小猫,满心欢喜与激动。
柳师师瞧她这般模样,揶揄道:“你可真行!我看你就是一辈子操心的命!”
陆萱缓缓起身,望向辽阔海面,心中无比平静,那压抑已久的紧绷感已然消散。她缓缓转头,柔声问道:“距离春分尚早,你怎地提前戴上了惊蛰发带?”
柳师师闻言一怔,旋即与陆萱并肩而立,反问道:“你怎么穿上杨炯给你做的春衣了,不怕冷?”
陆萱轻轻将被海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绽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说道:“我盼着日子能过得快些。”
柳师师轻叹一声,低声附和:“过了春分,春天便过了一半了。”
话已说完,二人尽皆沉默,一同看向东北,望眼欲穿。
正是:
日过桅杆海风残,船影浸波寒。牡丹鬟侧,雪柳肩并,东北遥看。
断肠最是江南色,二月袷衣单。东风依旧,盈盈眉黛,淡淡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