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至关重要的原因,杨炯不可能对完颜阿虎明说,只能挑一些无关痛痒的次要理由来敷衍她。
完颜阿虎听了这理由,没来由地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处回荡,透着几分张扬的癫狂。
半晌,她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你……你可真是完颜菖蒲的贴心驸马啊。”
杨炯微微皱眉,并未理会这个情绪失控的问题少女,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发疯。
完颜阿虎慢慢直起身,向前踏出一步,几乎与杨炯脸贴着脸。
她的眼底燃烧着疯狂的火焰,语气虽是平淡,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曾经,我一心只想超越完颜菖蒲,赢得父母的认可。可自从你毁了我的家国,一切都变了。如今,我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将你碎尸万段,以报国仇家恨。这,是我后半生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哼!牙都没长齐,就别在这张牙舞爪。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记性。”杨炯眼中寒光一闪,挥手示意安抚司女卫上前,对身后正遭受水刑、呜咽闷哼的完颜阿虎全然不理,大步朝着耶律倍的方向走去。
还未走到近前,激烈的争吵声便传入杨炯耳中。
“你到底想怎样?当初把你抓来,你就寻死觅活。现在我要放你回家,你还是这副德行,你是不是有毛病?”耶律倍气得满脸通红,对着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徒单静大吼出声。
徒单静转过身,语气平淡得仿若一汪死水,却又隐隐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我确实有病!不然也不会错失好几次杀你的机会。”
耶律倍听闻此言,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这话好似一把尖锐无比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窝,还来回搅动,疼得他胸口发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许久,耶律倍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要把满心的郁气都吐露出去。
他目光望向远方,眼神深邃而悠远,声音里带着一丝回忆的怅惘:“我自幼由姐姐抚养长大,平日里的生活,除了练武,便是埋头读书,日子平淡如水,没什么值得说道的经历。
长大成人后,我唯一一次为家里办事,便是前往大华当质子。那时的我,心里没有丝毫悲伤,反倒觉得能为家族出份力而自豪。
可真正做了质子才明白,那滋味并不好受。说寄人篱下都不够贴切,用仰人鼻息来形容更为恰当。我虽不怕死,可在那漫长的等待未知命运的日子里,每一天都煎熬无比。
我这才明白,质子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活着的绝望人生。
白天,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