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缕缕清香,轻柔地拂过耶律倍的脸庞,搅得他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徒单静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追随着天上被风吹散的白云,轻声说道:“这世间的是非对错,你我都已迷茫。那就等多年之后,你我再次相见之时,希望我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嗯。”耶律倍轻声应了一句。
紧接着,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贴身匕首,轻轻将匕首放到了徒单静的腰间。
“这是什么意思?贞洁卫?”徒单静语气冰冷,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天空中的白云,一动不动。
耶律倍慢慢地坐起身来,神色认真,目光坚定地说道:“倘若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那时你我若都已想清楚,那就用这匕首了结恩怨,让一切有始有终。”
说完,他紧紧抿着嘴唇,狠下心来,再不看徒单静一眼,转身朝着远处的杨炯大步走去。
徒单静死死地握住腰间的匕首。她睁大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滑落眼角,无声地滴落在草地上。
这一刻,徒单静才真正明白,感情这事儿,向来是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萌生,又在不知不觉间走向终结,人力难挽留,万事皆可阻。
杨炯将两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走上前去,轻轻搂住强颜欢笑的耶律倍,温声开解道:“初恋这事儿虽说让人揪心,可妙就妙在那点儿遗憾。往后回想起来,这份遗憾能让你更懂得珍惜后来人,也能把自己看得更明白,往长远看,这其实是件好事!”
“姐夫,那你的初恋是谁呀?是我姐吗?”耶律倍一脸疑惑,目光直直地望向杨炯,满是好奇。
杨炯心思快速一转,脸上摆出大义凛然的神情,认真说道:“初恋是人生长河的第一页,但人生却从不按页码书写。若翻开如今这一章,那落款处定是南仙的名字。”
耶律倍听了,嘴角微微一撇,小声嘀咕道:“姐夫,照你这么说,你这书每页怕都有不同落款吧!”
“嘿!你这臭小子,我好心安慰你,你倒好,还拿我打趣上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杨炯恼羞成怒,抬脚就朝耶律倍的屁股踹去。
经这么一闹,耶律倍原本压抑的心情稍稍舒缓。他利落地翻身上马,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嬉皮笑脸地说道:“姐夫,咱可得赶紧走了,瞧这架势,徒单山熊估计马上就要上钩了。”
杨炯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说废话,立刻吩咐手下找到完颜阿虎。待手下将完颜阿虎带到跟前,他一把将人扔到马前,随后大手一挥,率领众人径直朝着东北方向的胡里改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