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心里不服气,总想着法子找我姐的麻烦。
我姐起初还忍着,后来实在烦了,便使了个心眼儿,借旁人之口给忽兰造了个谣,说她……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全大辽都知道,忽兰的母亲孛儿帖,曾先后嫁过三个部落族长,那艳名在大辽可是家喻户晓。有了这层缘故,旁人一听这谣言,压根儿就没怀疑过真假。
后来,我听说忽兰气得找我姐当面对质,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忽兰哪是我姐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活像个猪头。自那以后,她觉得丢了面子,再也没踏入过析津府半步。”
杨炯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南仙小时候行事就如此狠辣。像忽兰这般,从小被众人捧着,又有那样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名声必定极为看重。经这么一遭,还能好好地活着,心智确实够坚强的。
杨炯这才发觉,在南仙面前,也就自己能勉强招架,其他人似乎都会被她用各种方式气得发疯。不论是李潆、完颜菖蒲,还是如今的忽兰,提起南仙,哪个不是恨得咬牙切齿。
想到这儿,南仙那聪慧狡黠、潇洒肆意的小妖女模样,又清晰地浮现在杨炯眼前,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会心的浅笑。
“姐夫!姐夫!”耶律倍在杨炯眼前使劲儿挥挥手,满脸疑惑地呼喊着。
杨炯回过神来,尴尬地轻咳一声,对上耶律倍那带着戏谑的眼神,没好气地反问:“人家结婚,你在这儿幸灾乐祸个啥?”
耶律倍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杨炯这是想起自己姐姐了,当下也不敢再打趣,一脸严肃地解释:“姐夫,你可知道,这忽兰今日要嫁的是颇超氏的少主颇超也先。
那颇超也先天生痴傻,可忽兰长得如花似玉,十九岁的年纪嫁给这么个傻子,这里面要是没点儿猫腻,我打死都不信。
再说了,如今颇超氏和斡鲁朵氏的主力都部署在析津府周边,两族联姻这么大的事儿,族长却都不在场,连皇帝的赐书都没有,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杨炯听完,沉思了好一会儿,低声说道:“这斡鲁朵氏和颇超氏的事儿,我不关心。但颇超也先和斡鲁朵?忽兰,往后说不定能为咱们所用。等咱们到了析津府附近,要是遇上这两个氏族的兵卒,也能有个周旋的余地,多一条退路。”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做?”耶律倍见杨炯心中已有打算,赶忙问道。
杨炯眼眸微眯,身子往山坡上一靠,慢悠悠道:“别急,既然这是婚宴,他们少不了喝酒作乐。咱们就等月上中天的时候再动手。”
“好!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