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男子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一拉红绸,女子则猛地将箱子门打开。
刹那间,一股浓烟从箱子底部汹涌喷出,眨眼间便弥漫到高台的各个角落,久久不散。
一开始,奴奴满心期待,脑海中不住地想象着自家小姐待会儿会以怎样惊艳的装束出现在众人眼前。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却愈发觉得不对劲。
这一次的烟雾,明显比之前表演时要浓烈得多,而且诡异的是,烟雾竟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将整个箱子以及那对兄妹都严严实实地笼罩了起来。
奴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预感到大事不妙。她顾不上许多,随手将怀里抱着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在地上,双脚一蹬,毫不犹豫地朝着烟雾弥漫的箱子冲了过去。
“小姐——!”奴奴惊恐万分的呼喊声自烟雾之中传了出来。
片刻之后,烟雾渐渐散去,露出高台之上的景象。
只见台上除了满脸泪痕、呆立当场的奴奴,以及那个空荡荡的箱子之外,再无其他。
台下的观众们见状,先是一愣,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慌乱的惊呼声。大家如梦初醒,意识到这绝非普通的戏法失误,而是一场惊天绑架。
在这皇城根儿下生活,人人都有几分眼力见儿。众人心知,在大庭广众之下,国公府的嫡女竟遭人绑架,这事儿可非同小可。要是还傻站着不走,等安抚司的人来了,少不得被当成嫌犯抓去,遭受一顿严刑拷打在所难免。
于是乎,众人纷纷作鸟兽散,慌不择路地朝着四面八方奔逃,眨眼间,高台周围便空无一人,只留下一片狼藉。
奴奴站在台上,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俯身迅速捡起掉落在箱子里的一封书信。颤抖着双手拆开信封,只见信上写着:“今日子时,准备一千万两白银,送到城外望京山赎人,过时不候!”
看完信的内容,奴奴紧紧攥着信件,指甲都几乎嵌入掌心,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朝着国公府的方向,拔腿狂奔。
远处,一座两层的阁楼里,李潆和潘简若相对而坐。
潘简若眼见李潆将事先藏在街角、以防不测的后手悄然遣散,心中满是惊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料到萧崇女肯定会上钩的呢?”
李潆轻轻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茶,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缓缓解释道:“国公府防守极为严密,而且这里并非我的势力范围,再加上那小妖女的安抚司也不方便出面干预。所以,我们只能等萧崇女自己走出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