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神态自若地说道:“公主可是时常感觉手脚冰冷,夜里难以入眠,晨起浑身乏力,走久了就疲惫不堪?”
“这些套话就别说了,整个京城的郎中都知道我这些症状。”耶律拔芹抬起眼眸,打量了两人几眼,冷冷回应。
李潆微微一笑,神色自信,眼眸流转间,还真有几分江湖名医的派头。
她缓步走到耶律拔芹的床榻前,轻声笑道:“依我看,公主这大多是心病所致,并非什么所谓的体虚气弱。”
耶律拔芹闻言一愣,饶有兴致地看向李潆,朱唇轻启:“哦?你这说法本宫倒是头一回听说,说来听听。”
李潆挺立起身,沉思片刻,悠悠吟道:“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
耶律拔芹听闻这首诗,刹那间蛾眉倒竖,整个人“噌”地从床榻上坐起,厉声怒喝:“放肆!竟敢胡乱揣测本宫心思!”
李潆神色镇定,面对这般场面毫无惧色,从容说道:“公主,您若一直这般逃避内心,也难怪那些郎中不敢跟您说实话。其实,您所说的血不达表只是外在症状,真正的病因是心病。瞧公主眼下这状态,不知是因亡夫,还是因传闻中的……”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耶律拔芹怒不可遏,话刚出口一半,却被眼前陡然出现的匕首吓得把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心头一惊,忙转头看向一旁的潘简若,寒声质问:“你们不是城东郭女医的师徒?”
李潆双手背在身后,施施然走到桌旁坐下,自顾自倒了杯水,轻抿一口,微笑而言:“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您的心病还未治愈。我之前的问题,公主还没回答。
您整日费尽心思留住青春,到底是思念亡夫,还是惦记着那位……”李潆故意拖长尾音,眼神带着几分戏谑,盯着耶律拔芹,“……传闻中的情人呢?”
耶律拔芹银牙紧咬,双眼死死瞪着眼前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人,周身杀气四溢,却一言不发。
李潆好整以暇的仔细打量着耶律拔芹,但见耶律拔芹低垂螓首,一双眼儿似将春山秋水都敛了去,左眸如寒潭鹤影,右眸若古寺青灯,眼尾偏生一段飞白,插云峭拔。
那腰肢圆润丰腴,裹在暗红的长裙之中,却凭空多出些醉酒慵懒韵致,行动间倒弱柳扶风,婀娜生姿,教人直疑她裙底藏了捧未化的新雪。
最奇是那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