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也不用去找耶律斜轸。”
孛儿帖听了这话,擦掉眼泪,轻轻拍了杨炯的脑袋一下,叹息道:“小鬼,这么心软,以后可有苦头吃了。”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只是看不得一个母亲用如此方式来为女儿计远。”杨炯没好气的白眼道。
孛儿帖听了,深深看了眼前这少年一眼,旋即仔细的将自己凌乱的衣裙整理平整,认真道:“我这一生都在跟人做交易,尽管很多都是被迫,但终究是个货物的命。这一次,我不想欠你,你发自本心,我就会给你本心,我要去见耶律斜轸,帮你拖住他一个时辰,倾尽全力。”
“行!我替他做决定了,让安抚司的人跟你去!”一道女声自远处悠悠传来。
“你是谁呀你,你替我……”杨炯寻声看去,但见耶律拔芹独立于远处山头,夜风吹得她长发飞舞,远处析津府的灯火隐现,远近相交,她整个人仿佛与这周围之景融为一体,隽逸飞扬。
孛儿帖听了,淡淡一笑,款步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杨炯大步登上山丘,寒声质问。
耶律拔芹目光悠悠,语气平淡:“孛儿帖没有说谎,她确实认识耶律斜轸,且是耶律斜轸求而不得之人,这是耶律斜轸年轻时候的遗憾,我做皇帝死间之时,知道朝堂上不少人的秘闻。”
“那又怎么样?你能保证她不会出卖我吗?”杨炯语气依旧冰冷。
“我能保证。”
“你凭什么保证?”
耶律拔芹转过身,盯着杨炯的眼睛,叹道:“我母亲因为我是女孩,将不能成为皇后的原因全都归咎于我,动辄打骂。
我性格软弱,从来都先找自己的问题,遇到事,第一反应就妥协服软,我那时候一直以为,天底下的母亲都是这样。
直到我一次偷跑出宫,我才发现,原来母亲也可以对自己的孩子笑,也可以夸他们‘很棒’,更可以和他们一起玩闹。
那一天,我看到了无数母亲的眼神,她们看自己孩子的时候都是一样,唯独跟我的母亲不一样。”
耶律拔芹说完,用力将凌乱地发丝拨到一旁,仿佛是要将那记忆全都扫去一般:“刚才,孛儿帖的眼神,同那些母亲一样。”
杨炯听了,咬咬牙,哼道:“你倒不如直接说是怕你的南院军伤亡过多,这样更有说服力。”
“不重要,你觉得是哪个原因都行,我给她担保,给一个母亲担保,她若背叛,我死在你面前。”耶律拔芹语气无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比平常的小事。
杨炯皱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