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留有余地。辽皇的最后推动,更是让局势急转直下,二人想要重回往昔,已然难如登天,两国之间的战争,似已不可避免。
一个国家若想从伤痛与废墟中浴火重生,要么得有一位宛如神明的精神领袖,要么就得树立一个共同的外敌,激发民众同仇敌忾的斗志。显然,耶律南仙与辽皇对此心知肚明,故而都刻意保留了这恢复元气的治病良方。
曾经,杨炯与耶律南仙相处时,虽时有打闹,甚至还曾经历生死较量,但他从未怀疑过耶律南仙的初衷。
可如今,一桩桩变故,让他的信念逐渐开始动摇。
男女之间的情谊,一旦开始猜忌发心,往往难以善终。
更何况,杨炯身后是整个大华,肩负着众多责任;耶律南仙则身为大辽的最高掌权者,一举一动都关乎国家兴衰。
二人皆聪慧过人,本应洞察世事,可却都被自身的身份和责任所困,犹如深陷牢笼,虽有心随性而为,却终究身不由己。
耶律南仙见杨炯目光呆滞、神思游离,当下黛眉微蹙,声音清冷道:“杨炯,我只给你这一次抉择的机会!若与我拜堂成亲,我便从此身属于你,还可保华辽两国十年太平。可要是你拒绝,休怪我日后行事不再留情,哪怕是你,我也绝不手软。”
“你这是什么意思?补偿?亦或是安敌之心?”杨炯皱眉反问。
耶律南仙听闻此言,眼底寒光一闪,伸手便要扯下身上的嫁衣。
“扑通”一声闷响,杨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膝跪地。
耶律南仙一怔,旋即转过头来,狠狠瞪了杨炯一眼,没好气地嗔怪道:“你就非得气我这一回不可?”
“问问都不行嘛!”杨炯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
“你问个……你爱怎么想怎么想,现在就拜堂!”耶律南仙气得浑身颤抖,脏话刚要出口,念及此时此景,银牙紧咬,冷声吩咐身后的两个丫头主礼。
二人得令,萧瑟瑟捧鎏金青玉盘,萧小奴执错银鹤颈壶,绕灵前三圈,重摆红果,酹酒于地,燃四支高香,以告帝后。
未几,萧小奴大声启礼:“时,二月初十,启礼!”
声落,殿外忽起三声铜磬,余音传遍皇宫,震得殿内纸灰纷扬如雪。
萧瑟瑟展赭皇帛书,高声唱诵:
“两姓缔盟本循天地正序,然逢国殇蔽月,权借灵枢为证。今有大辽耶律氏南仙,并大华杨氏子炯,上告昊天上帝、后土神祇,下启列祖英灵、幽冥往圣。虽兵戈横阻山河,然赤绳早系夙缘。九凤衔珠代三书,青庐燃烛充六礼。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