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辣手段,倒显得自己忒不怜香惜玉。况且当日南院军阻敌之情未还,纵使她性子乖张些,终究是自己招惹来的孽缘,这苦酒也只得自家咽下。
杨炯长吁一口气,将人搂在膝头,指尖替她理开黏在颊边的湿发:“姑奶奶,便是天上的星星,你要摘也只管言语。这般闷着,莫说我这凡胎肉眼,便是大罗金仙也猜不透你的心思。”
“你根本不懂我!”耶律拔芹别过脸,发间银簪早不知去向,几缕碎发扫过泛红的眼角,凄婉非常。
“你若不肯说,我便是有七窍玲珑心也无从猜起。”
“真正的知心哪用得着言语?你与那卢姑娘可曾这般絮叨?”
杨炯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强压着气道:“你跟她比什么,你说了我不就懂了?”
“说了又如何?你听了未必懂,懂了未必做,做了偏又错,错了还不认,认了不肯改。你倒教我如何是好?”她越说越急,泪水混着湖水里的碎草,顺着下颌线滴在他襟前。
杨炯忽觉头疼欲裂,这三十多岁的人倒比十五六的小丫头更难缠。正思忖间,瞥见她泛红的唇瓣微颤,心一横,猛地扣住她后颈就吻了上去。
耶律拔芹瞳孔骤缩,没想到杨炯会这般无赖,待缓过神来,她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忽反客为主将杨炯按倒在岸,用力回吻了起来。
杨炯脑袋一懵,本想着打断耶律拔芹无理取闹,好让她能安静的同自己说话,却不曾想,这女人直接破罐子破摔,竟然反过来强吻自己。
耶律拔芹发间混着湖水腥气,舌尖带着几分狠劲,末了咬住他下唇冷笑:“往日里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如今可是要借我报复那耶律南仙?”
杨炯望着她湿透的茜纱紧贴脊背,勾勒出曼妙柔美的弧线,忽想起她向来有洁癖,独在自己面前这般不管不顾。耶律拔芹这轻生的勾当已是第二遭,若往后动辄以命相挟,倒真要愁煞人了。
念及此,杨炯强压下乱绪,抚着她腰肢温声道:“可好些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了吗?这次是因为什么?”
耶律拔芹经过这么一闹,心情舒解些许,随即翻身躺倒,望着满天星斗,忽然道:“你说,人活着究竟为何?”
杨炯翻了个白眼,不答反问:“若有人说你命带桃花,当如何解?”
“我看你才是成精的桃花妖!”耶律拔芹毫不留情的嘲讽出声。
“说正经的!”杨炯侧身看她,见月光洒在她睫毛上,映得那双眸子波光流转,心底没来由一跳,“为何世人说‘好色’便是罪过,却不见这色字里头藏着的真意?山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