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倚的立场,二来震慑暗处蠢蠢欲动的宵小,划出红线,让他们明白王府底线何在,哪些事绝不可为。
杨叔见数千学子被杨炯一人震慑得大气都不敢喘,少年血性陡然上涌,一步跨出,抱拳朗声道:“襄州杨叔,斗胆请问镇南侯,当街刑杀,可有律法凭证?”
“金花卫乃大华禁军卫,本侯为主帅,按《军防令》第二十一条:遇阻拦行军、延误军情、造反谋逆者,不问可斩。听闻你熟稔大华律典,这也要本侯逐字解说?”杨炯话音未落,指尖已重重叩击腰间悬着的金花令符,铿锵声惊得周遭学子纷纷后退。
杨叔闻言,瞥向被金花卫盯紧的同窗学子,知道今日事已再难转圜,不禁长叹一声,强压下心头愤懑,直指要害:“侯爷!敢问学子议论朝政得失、弹劾朝臣,可在律法许可之内?”
“此等事何须问我?你们只管议,本侯绝不干涉。但有句话,诸位须得听真切!本侯率万千将士九死一生,才换来这边境太平。若有人敢趁机祸乱大华根基,本侯立斩不容!其余诸事,法无禁止即可为,诸位请便!”杨炯故意提高了声音,表明态度后,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众学子面面相觑,眼底皆是茫然,原以为杨炯此番前来,或是替梁王府出面定夺事端,又或是为长公主撑腰、屠戮寒门。
可瞧他所作所为,倒真如方才所言,只是拦阻众人冲击皇宫,并未起赶尽杀绝之意。
但好不容易等来个身份地位皆可的人物,学子们岂肯轻易放过?霎时间,众人蜂拥围聚,七嘴八舌争着诉说冤情。
一时间,诸如长公主如何包庇凶徒、寒门子弟如何屡遭打压之言此起彼伏,字字泣血。
杨炯浓眉陡蹙,猛地暴喝:“肃静!”
金花卫闻令而动,长刀齐刷刷高举过头,齐声怒吼:“肃——静——!”
学子们霎时噤声,可双脚却如钉桩般立在原地,密密麻麻的人墙将杨炯去路堵得严严实实,显然是想要从杨炯这讨个说法。
杨炯目光扫过众人,半真半假道:“本侯刚从辽地归来,本要去枢密院交令,不想半路撞上诸位上书。方才听你们说长公主包庇、寒门冤死种种。这些既非我职权所管,也不归金花卫处置。大案要案自有三法司审断,若觉不公,大可去宗人府递状,或进奏院呈折子。拦着本侯有何用?我既不晓内情,更无权越俎代庖。”
杨叔闻言,心底暗啐:这镇南侯满嘴虚言!方才分明早知道自己的底细,不然怎么会这般容忍自己诘问?此刻却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我岂能放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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