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设法让中枢将皇城司权责写入朝规,使其名正言顺、千秋稳固。”
谭花垂眸思忖良久,忽而抬眼,目光犀利如刀:“你这人一肚子弯弯绕绕,莫要跟我打哑谜。直说吧,到底要我做何事?且容我斟酌斟酌。”
杨炯见她松了口风,忙不迭凑近,附在她耳畔低语。
谭花静静听着,起初还只微微蹙眉,待听到紧要处,眼眸圆睁,面色满是惊诧。
“你……你怎敢生这般念头?”待杨炯话音落下,谭花惊得后退半步,颤声道,“她可是皇太后,九重宫阙里最尊贵的人!”
“皇帝我都能杀,何况一个擅弄权术的老妪?”杨炯神色冷峻,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你只说,可愿与我共谋此事?”
谭花直直盯着他,仿佛从未见过此人一般。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只淡淡道:“明日,须得将我的银子悉数讨回。”
“放心!”杨炯一拍胸脯,眼中尽是得意,“不但要回你的体己钱,我还要让那银钱像春天的柳絮般越聚越多。届时你便是长安城里首屈一指的富婆,老来只管躺在金山银山里傻乐吧你!”
谭花啐了一口,杏眼圆瞪,却掩不住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少在这儿贫嘴!”
话毕,见杨炯龇牙咧嘴、五官皱作一团,谭花瞥了眼自己方才动手的地方,心底也觉下手重了些,面上却仍冷若冰霜,硬邦邦道:“改日请你去压樊楼,随你拣贵的点便是!”
“罢了罢了!”杨炯翻了个白眼,揉着伤处嘟囔,“你这铁公鸡拔根毛都难,我哪敢消受?莫不是吃了顿饭,还要再挨顿揍?”
谭花闻言,眼波流转间闪过促狭,一把揪住他衣领,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哟,这是嫌姐姐手重了?”
“谁认你做姐姐!”杨炯梗着脖子挣扎,“咱们同岁,平起平坐!”
“我正月里生辰,你呢?”谭花挑眉质问。
杨炯顿时语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谭花笑得眉眼弯弯,自知他没自己大,当即笑道:“叫声姐姐来听听。”
“休要得寸进尺!”杨炯涨红了脸,“咱们是合作的盟友,该当平等相待!”
“你跟我要平等?”谭花轻哼一声,玉手捏得咯咯作响,在他眼前晃了晃,眼波流转间尽是威胁,“那便先试试姐姐这拳头答不答应!”
杨炯又恼又窘,只得压低了声音,含含糊糊唤道:“姐……”
“谁是你姐?”谭花挑眉,唇角噙着抹促狭笑意。
“谭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