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抚过杨炯面颊,软语嗔道:“好夫君,你到底是没猜中呢!”
话犹未了,忽响几声轻咳,王修苍白面颊上漫起病态潮红,倒比那春日樱花更添三分娇怯。
杨炯闻声忙伸手相扶,不想手腕却被她纤手攥住,借力一扯,二人竟双双跌在锦褥之上。
“呆子!”王修娇喘吁吁,指尖已勾住他束腰绦子,“这会儿倒该说‘让我细细端详’才是。”
杨炯刚要开口回应,忽地一股温香软玉贴将上来,耳畔金步摇叮咚作响,如瀑青丝倾泻而下,扫过他脖颈之时,酥痒之感直钻心脾,令他方寸大乱。
王修贴着他耳垂轻笑,吐气如兰,牵起他的手按在锁骨下方凹陷处。指尖下的肌肤随着喘息剧烈起伏,杨炯分明触到那层薄纱下沁出的冷汗,凉津津地沾在指腹,倒像是夏日里饮了半盏冰酒,醉心蒙意。
正恍惚间,王修突然挺身上前,樱花香混着浸透冷汗的薄绸拂过他面颊,惊得他脊背发麻,恰似寒鸦掠过秋塘,惊起一滩碎玉。
王修玉足轻缠腰间,杨炯触到她脚踝处突突跳动的脉搏,暗自叹道:这般虚浮的脉象,偏生要学那勾栏娇娥做派,真个傻姑娘!
这般想着,刚要开口相劝,却被她骤然收紧的腿弯带入温香软玉之中。
“好夫君,你可是答应了要喂饱我的!”王修尾音发颤,纤指插入他发间,柔情摩挲。
杨炯满心无奈,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王修漂泊多年,将自己与这王府当作了唯一的依靠,因是缺了安全感,才这般患得患失,非要时时确认他的情意。
念及此,杨炯也不再推诿,只将满心怜惜化作万千温柔,认真的履行自己的承诺。
半个时辰后……
王修忽然颤抖起来,顷刻间冷汗浸透薄纱,滚烫的身子烧得似火炭一般,大口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瞬就可能窒息而亡。
杨炯惊得魂飞魄散,慌忙扯下蒙眼锦缎,却见她咬着下唇,苍白的面容半隐在散乱乌发间,偏偏眼尾泛起胭脂般的潮红,叫人瞧了又怜又惊。
“不许看!”王修一声惊呼,双手慌乱攥住纱裙,想要遮掩那凌乱的春光。
杨炯见她并无大碍,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反手扣住她手腕按在枕上,心有余悸道:“你险些没把我吓死!”
王修虚弱地轻笑,仰起头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随即便勾住他脖颈,水汪汪的眸子望进他眼底,柔情深得仿佛能溺死人:“夫君,我这几日得回登州去了。”
杨炯抬手将她一缕发丝轻轻捋到耳后,又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