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不嫌人言可畏,只管同行!”
“哎哟,公子尽会打趣人!”妇人娇嗔一声,又是一福,随后拽着还在抽噎的侄女,莲步轻移跟了上来。
行至半路,她忽然凑近,身上虞美人香混着暖香扑面而来:“奴家初来乍到,早听说这冰雪城是镇南侯的产业,更是长安城里头一份儿的体面。岭南那边早传得神乎其神,说他家的啤酒清爽解腻,奴家想着若能谈些生意,也好谋个营生。不知这镇南侯,可真像传言里那般……”
话未说完,眼波已如春水般漫过来,倒像是要将人溺毙在里头。
杨炯听了这话,眼波微动,饶有兴味地问道:“却不知坊间都传些什么?”
“贪花好色,杀人如麻!”玉娆冷不丁从旁插话,杏眼狠狠剜了杨炯一眼,语气里还带着未消的怨气。
杨炯先是一怔,忽而仰头大笑:“这八字评得倒是贴切!”
玉娆被他笑得发窘,小声嘟囔着:“你笑个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镇南侯呢。当心镇南侯听见,把你剁成肉酱喂野狗!”
“作死的丫头!”美妇人急得跺脚,柳眉倒竖,扬起帕子便要打。
杨炯抬手止住,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夫人有所不知,冰雪城的啤酒早有固定销路,从不轻易外售。若真想做生意,倒该先去江宁府的分号试试,兴许还有几分机会。”
妇人闻言,眉间愁云更甚,轻轻叹了口气,一双妙目含着盈盈水光:“实不相瞒,奴家正是从江宁府来。可那掌柜的说,经销商一年一竞价,今年的名额早定完了。况且啤酒娇气得很,路上稍有差池便失了风味,岭南又远,奴家实在没了法子,才硬着头皮进京碰碰运气……”
说着,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倒像梨花带雨的娇弱模样,偏生袖口露出半截金线绣一朵虞美人,又透着几分妖艳的富贵气。
杨炯瞥了一眼她腕间若隐若现的赤金镯子,冷笑一声:“夫人好胆量!既没个靠山,又没个引荐,就敢单枪匹马闯京城?莫不是把这世道想得太简单了些?”
那妇人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指尖轻抚发髻上的木簪:“公子莫小瞧了奴家。咱们家祖辈三代经营香料生意,走遍大江南北。不过是近来南方香料价跌,才想着另谋出路。前些日子在江宁饮了冰雪城的啤酒,便动了在岭南经营的心思。”
杨炯瞥了她二人一眼,心中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二位若真想做生意,倒该去梁王府碰碰运气。镇南侯平日鲜少来冰雪城。”
“你休要骗人!”玉娆跳脚反驳,胸脯一鼓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