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看来,让你做外室,既能得虞氏产业,又不损他的立场,倒成了他眼中的两全之策。”
虞芮轻轻拭去眼角残泪,弱柳扶风般上前半步,眸光盈盈望着杨炯:“如今侯爷已尽知底细,总该肯与奴家好生商议了?”
杨炯垂眸凝视她眼底的算计,忽而嗤笑出声:“我方才提的二八分成,你道苛刻。却不知你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且说来听听。”
“二八之数,奴家原也能应下。”虞芮轻咬下唇,神色恳切,“只是这香料渠道万万动不得。若侯爷愿意,便是一九分成也使得!只求香料供应永不断绝,至于贩运之事,奴家只求薄利糊口便是。”
这话听在杨炯耳中,直教他怒极反笑:“好个‘薄利糊口’!虞氏这些年做的不过是从番商手中倒买倒卖,转手赚个差价罢了。我手握香料产地,更有水军护佑,能保源源不断的货源。
若答应了你,没了番商掣肘,虞氏的商路怕是要铺遍大华全境!届时赚得盆满钵满,倒说成‘薄利糊口’,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
虞芮被戳破心思,粉面腾起红晕,绞着裙角小声嘟囔:“侯爷若觉得条件苛刻,不如……不如将玉娆许配给您?”
虞姒慌忙攥紧湿哒哒的裙摆,耳垂红得透亮,脚尖在泥地里无意识画圈:“我……我愿做个侍妾,绝不争宠!”
杨炯听了,直翻白眼,嗤笑道:“我家的桌子窄得很,怕是摆不下你这尊菩萨的碗筷。”
“蹲着吃也是使得!我吃得少!”虞姒声如蚊蝇,脖颈都染上绯色,活像只受惊的鹌鹑。
未等杨炯发作,虞芮已欺身上前,鬓边残花扫过他衣襟,眼波流转间似含春水:“若侯爷不嫌弃……奴家也能……”
“能什么?”杨炯皱眉后退,却被她温热的气息扑了满脸。
虞芮嗔怪地咬着唇,指尖轻戳他胸口:“偏要奴家把话挑明了才肯罢休?”
杨炯猛地反应过来,面色骤冷,一把推开她:“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本就是个寡妇,又有什么好忌讳的?”虞芮赌气般跺脚,青丝轻晃间满是羞恼,“侯爷何必装腔作势!你不就喜欢……”
“知道你是寡妇了!你骄傲什么?难不成还要敲锣打鼓宣扬一番?”杨炯无语吐槽。
虞芮跺脚嗔怪,粉面含怒,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褶皱。她满心委屈,本欲发作,却想到虞氏兴衰尽系于己,只能强压怒火,别过脸去生闷气。
杨炯见状,忽而开口:“我心中一直存着个疑惑。”
“寡妇命硬招灾,问什么问!”虞芮赌气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