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拔芹嗔怪地瞪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油嘴滑舌的!这般甜言蜜语,可对旁人说过?”
“天地可鉴!这般情话,唯娘子一人能听。”
“你口中的娘子,究竟有几个?”
“眼下只有一个!”
“那眼外呢?”
杨炯将她轻轻搂入怀中,笑叹道:“我眼界窄,目里只有夫人一个!”
“好啊!就会拿巧话哄人!”耶律拔芹娇嗔着扑进他怀中。
杨炯顺势揽住她腰身,在庭院里旋起圈来。
月光下,二人身影交叠,银铃般的笑声惊起枝头栖鸟,混着新栽星芹木香,将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半晌,耶律拔芹与杨炯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变得旖旎:“来嘛?”
“来什么?”
“你不要孩子了?”
杨炯无奈一笑:“夜深了,你身子弱,改日吧!”
“怎的这般婆婆妈妈!”耶律拔芹哪肯依,玉腕轻挽他袖,径直将人拽至石桌旁。
桌上青玉酒盏“当啷”坠地,琥珀色酒液顺着石纹蜿蜒如溪,映得那双褪去绣鞋的莲足愈发莹润。十趾恰似剥壳菱角,踝间金铃随着动作轻晃,发出泠泠清响。
耶律拔芹檀口含住半盏残酒,忽地倾身相就,酒液顺着下颌蜿蜒而下,在锁骨处积成一汪醉人的酒洼:“今日你扫了本宫骑马的兴致,且看本宫如何驯这匹野马!”
话音未落,足尖已灵巧勾住他腰间玉带,金铃骤响间将人拽至身前。
杨炯喉间发紧,目光掠过她浸在月光里的赤足,脚背如新月轻拱,暗红蔻丹点染的趾尖,恰似十朵欲绽的星芹花。琉璃灯影下,那抹艳色直叫人喉头发热,刚压下的情思又似春潮翻涌。
夜风骤起,二十七盏琉璃灯影摇曳生姿,将那双玉足映得忽明忽暗,恍若雪地里绽放的红梅,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当心坠马!”杨炯嗓音沙哑,指尖已轻轻抚上她足心。
耶律拔芹娇躯一颤,莲足猛地蜷起玉趾,足弓绷出惊心动魄的弧线。雪松冷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她忽地翻身跨坐,裙裾如流霞铺展,露出裙下若隐若现的素纱罗袜。
青丝如瀑垂落间,耶律拔芹竟以足尖挑起案上酒壶,琼浆自壶嘴倾泻而下,正浇在杨炯襟前。湿透的中衣紧贴胸膛,透出肌理起伏,倒像是为这春夜添了几分朦胧的意趣。
耶律拔芹足弓轻碾他心口,踝间金铃随着急促喘息叮咚作响:“镇南侯不是百战百胜?今日便要与你分个高下!”
话音未落,忽发出一声娇呼。原是杨炯已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