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缠绵,百转千回,那到了嘴边的“郎”字,却被残存的一丝理智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她鬓发散乱,春葱般的指尖将裙角绞得皱如麻花,杏眼蒙着层盈盈水雾,强撑着最后三分清醒,嗔道:“你若真是君子,便该速速想法子解毒,怎可如此捉弄于我!”
话未说完,杨炯指尖突然用力,酸麻之感顺着经脉直冲头顶,余下的埋怨化作一声娇哼,消散在潺潺溪水中。
杨炯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笑意,拇指顺着她足弓缓缓滑向脚踝,似有意无意地擦过那粒朱砂痣:“当真要我施救?那你日后可不许再与我胡搅蛮缠!”
李泠羞恼交加,欲抽回玉足,却被他牢牢扣住。
正挣扎间,她忽觉膝弯一热,竟是杨炯俯身解开了裙带。层层纱裙如春笋剥落,内里洁白的素纱肚兜展露无遗。
李泠不及惊呼,杨炯已扯开衣襟,将她冰凉的足尖按在自己心口,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寒玉功遇热则融,你小心了!”
说罢,他掌心顺着她小腿柔若无骨的肌肤缓缓上移,在膝弯处轻轻揉捏打转。
李泠又急又气,只觉百骸如蚁行,龙凤合和散的药性混着封脉指的阴寒,在经脉里搅作一团。
她粉拳捶在石上溅起朵朵水花,却见那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直叫她又恼又羞,不知如何是好。
李泠刚要嗔斥,忽觉足尖似被春燕啄了一啄,丝丝温热裹着若有若无的兰麝之气漫上来。
她惊得抬眸,只见杨炯垂首敛目,眼睫在眼下投斑驳光影,呵出的暖息拂过足边,倒将这溪边竹影都熏得暧昧起来。
李泠只觉心口小鹿乱撞,双颊腾地烧起两朵胭脂云,连耳尖都泛起了红霞。
风过竹林,竹叶沙沙声里混着紊乱的喘息,倒比戏文里的胡琴更叫人乱了心神。
李泠浑身发软,纤腰一折便栽进溪中,月白襦裙遇水尽透,那凉意浸透衣衫,将她混沌的神志激得清明了三分。
杨炯眸光微闪,长臂一伸扯过飘在水面的裙带,将人往怀中一带。四目相对时,鼻尖几乎要触着她湿润的额角,低笑道:“你可知,南疆解合欢蛊的法子,原是……”
话音未落,李泠忽仰起颈子,贝齿轻轻咬住他肩头,含糊嗔道:“少卖关子!要解便解,啰嗦这些酸话作甚!”
李泠散乱的青丝如墨瀑般缠住杨炯手腕,随着他推拿的动作越绞越紧。那白玉似的足尖忽地勾起杨炯腰间玉带,金丝绣着流云纹的玉带“当啷”一声坠入溪中,惊得一群游鱼四散逃开。
杨炯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