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趣处。”
柳师师忙不迭称是,转而一屁股坐了书案,忽见一封书信上盖着西夏火漆印,指尖戳了戳信封问道:“瞧你整日忧心忡忡的,莫不是西夏出了变故?”
“可不是么!”陆萱重又坐下,指尖叩了叩案上卷宗,“李嵬名逃了,信上说是回了长安。李潆气得卧床十数日,好容易将身子养得见了起色,这下子怕又要伤了根本。”
柳师师闻言一怔,她知道李潆行事果决,尤其在除去李嵬名腹中痴儿一事上更是筹谋良久,如何竟叫人逃脱了?
思忖间不由得脱口道:“莫不是……李潆有意放她回长安?”
陆萱摇头,揉着眉心叹道:“李嵬名不知从何处得了吐蕃藩僧的子母丹,若要强令堕胎,便是一尸两命的险局。偏她还使人在灵州扣住金花卫与龙朔卫的粮草,放言若李潆敢动手,便要烧了粮草。
二人在大殿上弄得非常难看,李嵬名竟以轰天雷要挟,闹了个不欢而散。临走时又突遭血崩,慌得李潆忙差李澈带了府中人手四下追寻。”
她指尖叩了叩案上密信,语气里满是担忧:“最新回报说,李嵬名早有筹谋,选的路径皆是荒僻无人之处,如今连她身子如何都探听不到。李潆已发动了西夏全境的明桩暗哨,却如泥牛入海。
她在信里猜度,李嵬名怕是戴了人皮面具,又使了许多替身混淆耳目,瞧这架势,是铁了心要回长安闹呢。”
柳师师听得心头一紧,良久才道:“早前你们议着除去那孩子时,我原不好多嘴,毕竟家中事由你们三人做主。可如今闹得这般难看,倒不如顺了她的意,由着她回长安去,交与老爷子处置,看她还怎么闹。实在不行,先软禁些时日,等她生下孩子,若她执意要走,届时再做道理也罢。”
陆萱苦笑着摇头,又剥了颗枇杷递与柳师师,叹道:“傻妹妹,若真能这般简单,我又何须在此烦忧?”
“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柳师师接过果子,眉眼间尽是困惑。
“李潆执掌内卫多年,看人最是精准,何况与那李嵬名朝夕相处,怎会看不清楚她所想?再者说,李潆性子高傲,于子嗣一事本就淡薄,所思所想唯有家族兴衰与长远谋划,断不会做那手足相残的事。这也是我等向来对她深信不疑的缘由。”
陆萱指尖轻轻摩挲着案角,神情凝重,“从密报与李嵬名的行径来看,确实印证了李潆的判断,李嵬名已生了二心。
她暗中独揽政事,不与李潆分润丝毫,又在灵州另立局面,眼看着便要坐大。更兼偷偷资助胞弟,若那小子成了气候,领兵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