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萱眸光一冷,指尖轻轻摩挲手指,“我已着人知会宝宝,她医术高超,或能解那子母丹的困局。再者,长安有郑秋坐镇,她手中粘杆处耳目众多,李嵬名若敢踏入长安,便休想逃出她的掌心。届时自有她们二人料理。”
柳师师听了,面上忧色更浓:“李潆到底念着骨肉亲情,行事总留三分余地。可郑秋却不同,她向来讲究‘目的为上’,若叫她出手,怕是要闹得不可收拾。
且不论那子母丹能否解得,单是郑秋那性子,便容不得有二心的人。依我看,李嵬名此番怕是难逃一劫了。”
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裙上绣纹,眉间尽是愁绪。
陆萱幽幽叹道:“这正是我忧心之处。李嵬名若敢在郑秋跟前以死相逼,凭郑秋的脾性,怕是半点情面也不会留。
李潆虽对外人狠辣,对自家姐妹却向来关怀备至,可郑秋不同,她对人对己皆是铁石心肠。老爷子将家法家风交于她执掌,岂容李嵬名搅得家中鸡犬不宁?依我看,她早已有了斩草除根的心思。”
“这可如何是好?”柳师师拧着裙角直发愁,“姐妹们谁能劝得动郑秋?也就杨炯说的话她能听几分,可事关家族兴衰,老爷子若不发话,她定是要选那最妥帖的法子。要么除了孩子,要么……”
陆萱沉思良久,目光忽然柔和下来:“或许可让小鱼儿去见见郑秋。她性子单纯憨直,撒起娇来最招人疼,又与郑秋亲近。若以真面目相见,软语相求,再用些手段,或能说动郑秋网开一面。”
这般说着,见柳师师无意识地抚着小腹,陆萱忙伸手握住她的手,温言劝慰:“你且放宽心,有我在,断不会叫人动你孩子分毫!再说了,家中要处置的岂是孩子?分明是李嵬名的二心!她若安分守己,何至于此?
李潆念着姐妹情分,反被她气得旧病复发,如今还要回府生事。若叫夫人见了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样,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错就错在妄图分裂西夏、另起炉灶,与孩子又有何干?咱们家岂会养不起一个孩童?李潆何时说过不许她的孩子继承家业?只是她想将西夏拆得七零八落,这是断断不能容忍的!”
柳师师轻轻颔首,虽知其中利害,却因身怀有孕,难免对堕胎一事心生抵触,不由得幽幽一叹,随手取了颗枇杷便要往口中送。
“啪”的一声轻响,陆萱挥袖拍开她的手,横了她一眼,夺过那未剥皮的枇杷,亲自剥了递过去,口中却道:“小心脾胃!才将养好些,又忘了医嘱?”
柳师师抿唇一笑,接过果子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