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忙松开手,打马朝枸桔巷疾驰而去。
一路快马加鞭,攀山而上,到得星庭门前,“咣当”一脚踹开院门,大喊道:“起床啦!”
屋内无人应声,李澈推门冲进卧房,直奔床榻便要掀被子。
耶律拔芹本就浅眠,被这一通闹醒,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没好气道:“你这死丫头,何时回来的?”
“刚回!快些起身!”李澈见她抱着被子翻身欲再睡,忙伸手去扯。
耶律拔芹被搅了清梦,烦躁地推开她,骂道:“作死的小蹄子!深更半夜闹什么鬼?”
“九姐姐差我来请你去共议家法!”李澈叉腰而立,气喘吁吁道。
耶律拔芹闻言一愣,复又倒进被窝,蒙头喊道:“别扰我清梦!你们议你们的,我不管闲事。”
“好你个耶律拔芹!”李澈冷哼,“我姐姐说了,谁不去便将谁家孩子逐出族谱!”
“逐出便逐出!”耶律拔芹甩了甩手,“大不了我带孩儿回漠北放羊,也落得个自在!”
李澈一怔,不想这女人竟如此无赖。她在兴庆府便听闻此女嫁入了家门,当时直气得咬牙。
北地一行,竟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如今人家都闹到长安来了,如何不叫人窝火?
这般想着,李澈索性一把将耶律拔芹从被窝里拖出来,随手扯过外衣往她身上披,口中威胁道:“速速跟我走!再磨蹭,看我不揍你!”
“你这丫头怎的这般难缠!”耶律拔芹瞪眼,“我早说了要回漠北,杨家的家法还能管到塞外边陲去?”
“如何管不到!”李澈急道,“此次唤你去便是要你表态怎么处置李嵬名!你既是公主,她也是公主,跟你无关?你若敢抗家法,下一个便轮到你!”
说话间手忙脚乱的给她穿衣服,却不想不慎触到耶律拔芹前胸,顿时俏脸飞红,慌忙后退:“快些收拾!就等你了!”
耶律拔芹见她羞窘模样,不禁莞尔,揉了揉惺忪睡眼,奇道:“哪个李嵬名?西夏那位嫡长公主?莫不是做出什么丑事了?怎的非要取她性命?”
李澈啐了一声,瞪她一眼,拣紧要处将事由说了,拽着她便要下床。
耶律拔芹听罢,蛾眉轻蹙,淡声道:“此事我着实不便置喙。我们皆为别国皇女,若我附议,难免有站队之嫌;若反对,又恐落人口实。再者,我如今不问府中事务,纵是去了又有何话语权?何苦掺这趟浑水?”
“少与我推诿!”李澈气鼓鼓道,“当我瞧不出你心思?不过是怕担责任,怕杨炯埋怨!你且扪心自问,你如今可是杨家人?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