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着,谢南长叹一声:“儿啊,你打算如何处置李嵬名?”
“自然是按家法处置,孩儿全凭母亲做主。”杨炯答得干脆。
“可曾有怨言?”
杨炯苦笑:“王府不是我一人的王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满府上下都看着呢。我若循了私情,日后如何服众?”
谢南闻言沉默良久,叹道:“儿子,娘只有一个要求,莫要因这事怨怼小棉花和杕韵。”
“娘!我不是不明事理的孩童,与两位夫人相处这许久,她们的心思我岂会不懂?疼她们还来不及,哪来的怨恨?”杨炯正色道。
谢南盯着他眼睛,忽然问道:“你还要去见她?”
杨炯一愣,苦笑着摇头:“娘,您这一众儿媳妇儿一个比一个精明,您也这般慧眼如炬,儿子这辈子算是栽了!往后可怎么活哟!”
谢南白他一眼,骂道:“少在你娘跟前装糊涂,我还不知道你?”
骂完,见他沉默,方又正色道:“儿啊,你当知晓,处置李嵬名,最好是由杕韵或我出面。你不沾手,便是最好的法子。既免了她蛊惑你,也免得你心软铸下大错。
别怪娘狠心,她既执意要生这孩子,我便只能让她们母子不得相见。这事你不能做,否则日后家宅不宁。娘来做,旁人纵有话也说不得什么。
你知道,娘待这些丫头向来视如己出,只要不触底线,谁没个错处?知错能改便罢了。可有些错一旦犯了,便是万劫不复。在咱们家,背叛便是底线。”
杨炯长叹一声,恳切道:“娘,您放心,儿子断不会做出损及家族的事。只是,我实在想去见见她。”
“为何非要见?”
“儿子吃了她亲手做的登相面,也应了她母亲要好好照料她。她既是我妻,又怀了我的骨肉,按家法处置她,是我身为王府嫡子的本分;可这些日子,我却没尽到几分做丈夫的责任。就想陪她说说话。”
“当真只是如此?”
“千真万确。”杨炯目光坚定,郑重承诺。
谢南深深望进儿子眼底,握住他的手,慈爱道:“娘知道,你心里委屈。连自个儿的女人都护不住,搁谁身上能好受?
可这便是你身上要担的使命。你身为王府嫡子,又顶着镇南侯的名号,往后要担的是天下人的性命,行事须得分清轻重。有些事,纵是心疼,也不得不舍。”
“娘放心,儿子心里明白。”杨炯沉声回应。
谢南点点头,思忖片刻道:“三日后吧。等她情绪平复些,你身子也养好了,再去见她不迟。”
杨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