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折,二人齐齐坠落!
楚灵曜眼疾手快抓住帐幔,李澈则抱住房梁,两人竟如秋千般荡在半空。
房屋不堪重负,灰尘瓦片纷落,帐幔“嘶啦”裂开,横梁轰然断裂。
二人惊呼中,杨炯极速冲来,一手一个抱住她们腰身稳稳接住。
恰在此时,“轰”的一声巨响,屋顶轰然倒塌。
破碎木梁、砖瓦如雨点落下,杨炯眼见无法逃出,急拉二人躲到床榻之下。
“轰隆隆”声中烟尘弥漫,呛得人咳嗽不止。
待尘埃落定,杨炯挣扎着从瓦砾中爬出,顾不上拍打灰土,又将灰头土脸的李澈、楚灵曜从废墟中拽出。
三人跌跌撞撞远离残骸,就地瘫坐在废墟边缘。
杨炯居中而坐,胸口剧烈起伏,衣衫褴褛汗透灰泥,额角划出血痕混着尘土。他看看左侧,又看看右侧,终是化作一声沉重叹息,目光呆滞望向断壁残垣。
李澈坐在左侧,往日的清冷荡然无存。同心髻散乱不堪,长发沾满灰尘碎屑,发间还插着碎瓷片;道袍皱巴巴撕裂袖口,脸上灰一道白一道,唯有眼眶泪痕清晰,眼神空洞茫然,直勾勾盯着倒塌的房梁,似未从“拆了房子”的荒谬中回神,只剩闯祸后的无措。
楚灵曜坐在右侧,荆楚姑娘的狠劲被砸得粉碎。鼻尖沾着黑灰,腰间银铃只剩半只,裂开的缝隙触目惊心;绣鞋不知去向,罗袜沾满泥灰,脚踝红肿。
她佝偻着背抱膝而坐,眼神惊悸恍然,看看废墟,又看看残铃赤脚,小嘴微张,似在无声惊问:“这……竟是我所为?”
三人并排而坐,恍若三尊泥菩萨般死寂。唯有粗重喘息声此起彼伏,远处府中嘈杂呼喊传来,更衬得此处一片木然。
李渔被丫鬟搀扶着火急火燎赶来,见三人坐在废墟之中的模样,险些气得晕厥。
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怒声喝问:“究竟是谁干的?”
“他!”李澈与楚灵曜异口同声,齐齐指向中间的杨炯。
李渔见此,哪里不知端详,就杨炯那三脚猫的功夫,拆桌子尚还费力气,何况拆房?
当下冷着脸喝道:“你二人,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啊!”二人同时惊呼。
“啊什么!去是不去?此次若不去,往后便永远莫要去了!”李渔叉腰怒喝。
“去去!九姐姐息怒,我这便去!”李澈虽面上狼狈,心中却是暗喜。
话还未落便撒腿跑远,转瞬没了踪影。
楚灵曜却尴尬地坐在原地,一脸扭捏,进退两难。
“怎么?你